逻之外,便连盗贼流匪都不愿意藏身在此。
一路上,南天烛始终没有说话,不知为何,哪怕当年她其实一直都住在地下不见光的地方,但是,这条路上的每一片砖瓦都让她觉得熟悉。
便是化成了灰,她也闻得出这个味道。
“当年,若没有阮将军骑马带我离开,只怕我插了翅膀也飞不出这地方。”
过了许久,南天烛凝视着那一大片黑色土地轻声道:“而在我离开天罗之后,我便发誓,我一定要学好功夫,再也不要被困在一个地方逃不出去,所以,我四处求师,别的本事都没学会,只学了一身轻功,就为了日后好逃跑。”
往昔种种就在眼前。
南天烛还记得,阮云夷带她离开时,天罗已经死了许多人,满地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其中,有来平乱的士兵,有天罗的教众,更有许多和她一样的孩童。
在攻入天罗之前,或许就连阮云夷也没有想到,在这样的人间炼狱里竟会有这么多孩子,所以,他才会下了不留活口的军令。
而军令如山,自是没有轻易改口的道理。
更不要说,这些被天罗掳掠来的鬼童也并不完全无辜,他们当中大多已经“出师”,所以,除了惨死在刀枪之下也没有第二条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