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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1 / 2)

他本是想活捉李缮身边最信任的人,来要挟他,机会错失了,却不可惜,

他也跟着笑:“李贼,你以为所有人都愿意屈服于你么?错了!我能到这个位置,能杀了李敬籍,自然是城中百姓,无人肯降于你,他们是真丈夫!”

“是李敬籍这个软蛋一意孤行,他要降于你此等小人,不怪他丢了性命!而你,不过是天业帝的一条狗,也装起威风来了,哈哈,能杀你左膀右臂,快哉!尔等宵小,还不快快投降?”

他还想说什么,李缮自不会听,强攻南郑的策略,他们当时在军营里,商量了三条,这是下策。

但只要能攻下来,又遑论上策下策,他只要南郑付出代价。

李缮目光阴恻恻的,挥手。

“杀!”

箭矢簌簌,血色渐染天地,城墙上,桐油浇了一桶又一桶,登云梯架上城楼,被推下去,又被架起来……

薛屏眺望远处,是数不清的李家军。

激怒了李缮又如何呢?他想,祖母、母亲在南下时,得知他洛水战败,相继急病而去,薛家全毁了。

谢姝也要背叛他,另嫁他人,那他宁可杀了她,还好,他亲眼看着谢姝和杜鸣跳崖,死得好啊,死得好。

那他的人生无憾了。

激烈战斗了两日一夜的城墙上,南郑军兵处于劣势,死的死,伤的伤,“嘭”的一声,伴随着长长的刺耳的吱——

城门被撞开了,李家军如水涌入内城。

薛屏拿起剑:“众将士,我先走一步!”遂自刎。

李家军杀进城中,李缮看着抬到自己面前薛屏的尸首,他凝眸半晌,咬住牙关,沉着脸抬脚。踹飞薛屏尸体。

尸体被踹飞了好几丈,滚落在地上,无人敢去收拾。

李缮大步走到街上。

南郑里外充满肃杀,家家户户藏了起来,不少门户前,还挂着白布,按照南郑的习俗,是一年内家中有人去世。

按照军令,李家军追杀着逃入城中的残兵,尽量避开百姓。

李缮转身走出内城,突的听到一阵喧哗,一个半大小孩被押着过来,他不是军兵,却对李缮怒目而视:“呸!李贼!去死吧!”

被押了下去。

李缮扯扯唇角,薛屏还真是没说错,是南郑全城人的错。

至于南郑这些人为何恨他,他不在乎,全天下恨他的人,海了去了,但是,他竟然在这儿栽了这么大的跟头。

真是如此可笑,可笑!

他转过身,面色冷静,语气平缓,道:“屠城吧。”

范占先刚过来,闻言大惊,他最担心的事,还是要发生了,他拦住要去报令的士兵,道:“将军,此举不可,三思啊!”

李缮:“若我非要呢?”

范占先跪下,重重叩首:“恕臣,死谏!”

他的额头一下又一下磕在浸染了血的地上,李缮闭了闭眼,叫人:“扶先生起来!”

他大步离开,却没收回成命,范占先满面是血,追在他身后:“将军,请收回命令!”

李缮步伐一顿:“明日。”

明日早上,若他还是想屠城,没人能拦得住他。

……

窈窈在上庸留了好几日,实在是王焕和刘夫人太能吃了。

她倒是能理解,王焕为何这么肥了,他也不是吃山珍海味,就是每日公务之后,研究同样的食物,有什么不一样的吃法。

他写了一本《三餐自省书录》,既讲食谱,也讲心得,还有改良思路。

窈窈翻看这本书,食物都变得更香甜了。

她对刘夫人说:“王大人如此有才华,此书何不大范围刊印?”

刘夫人赧然:“实在是……囊中羞涩。”

王焕俸禄不低,也从未搜刮民脂民膏,但是他和刘夫人太能吃了,有时候还得和亲戚朋友借钱吃东西。

如今有雕版印刷,但是雕刻一面,至少五两银子,更别说纸张和墨的用量,刊印一本书,是意想不到的贵,不如找一些寒门学子来手抄呢,但也要钱。

王焕和刘夫人能吃,但没钱。

窈窈闻言,笑道:“我有钱,可否让我找人刊印?”

刘夫人大喜,王焕致力于把每一种好吃的法子,传向天南海北,可惜创业未半,折在吃的上了。

她忙笑呵呵道:“夫人不必客气,当然是可以的!等等,我这就去告诉夫君,想必他也能高兴得蹦起来!”

窈窈想,他那么胖,要蹦起来不容易啊……

她轻敲了下自己脑袋,怎么能这么想,这话倒像是姐姐会说的。

对了,窈窈扶着腰起身,想和刘夫人说,除了这本书,王焕还写了一本如何分辨食物霉变的书,她觉得也得刊印。

因为她在并州的时候,就发现很多人喜欢吃绿了、长毛的食物,得改改这陋习。

正想着,她走出屋子,就听刘夫人大惊:“屠城?这,这是为什么啊!”

刘夫人的婢子又说:“听说……杜副将和大谢夫人掉崖死了,将军震怒,范先生实在没办法,来找大人,看看能不能劝下将军。”

刘夫人:“好、好,快让阿焕去阻止!”

她二人正说着,只听“砰”的一声,连忙回过头,窈窈额角落着冷汗。

刘夫人:“夫人!”

窈窈方才险些晕了,动静是她扶住门框发出来的,她死死咬住下唇,才找回主心骨:“你们刚刚,说什么?杜副将和大谢夫人,死了?”

刘夫人不敢答,忙让婢子:“去请大夫!”

窈窈深深吸一口气,她安抚地摸摸肚子,心里已然明白不是自己听错,她道:“不用了。李缮要屠城?”

刘夫人知道瞒不住,大叹:“是。”

窈窈冷静下来,道:“备马。”

……

这一夜,那么漫长,南郑家家户户,都发出低声哭泣,他们听说了,李缮要屠城。

有人想要求生逃走,但是很快被守着的李家军逮到,扔回城内。

李缮在军医大帐里,看着辛植。

军医道:“副将发热了,就看能不能挺过去,若不能……”

军医不敢说了,因为李缮的脸色黑得可以滴墨汁,他握了握辛植的手掌,低声道:“别死。”

辛植惨白着脸紧闭眼睛,没有回应。

李缮离开军医大帐,回到自己的营帐,范占先头上绑着透血的绷带,与一众幕僚,正在门口等他:“将军!”

李缮略过他们,径直走到帐内。

他大马金刀,端坐在屋中,一手撑着太阳穴,合上眼眸。

很累,他多久没睡了?三天,还是四天?但是不困,一闭上眼,他就看到了辛植浑身是血,看到了悬崖边的痕迹。

也看到了跪在祖父尸体身边,麻木的自己。

当时他的身边,其实有辛植、杜鸣,大家都是少年模样,辛植几次想开口劝他节哀,但都被杜鸣拦下。

那一年祖父死得那天,李缮躺在营帐,没有去领口粮。

因为祖父死了,再没有人能掰半个饼给他,父亲还在因祖父的死奔忙,而他,什么都做不了,连留下祖父的衣物,都做不到。

杜鸣却掰了半个饼,放在他身边。

李缮愣了愣,辛植在旁边咽口水:“李哥要是不吃,那,那小的吃啦?”

这个画面,也逐渐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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