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躺在床上的柳腰腰面上滑过一阵心虚,只能柔声安慰他,“怎么会呢,年节下事情多罢了,兴许过了年就好了,你别多想。”
&esp;&esp;“外面怪冷的,你把我那个护膝穿在身上吧,你侍弄花木的时候经常要趴跪在地上,有了护膝膝盖会好受些。”
&esp;&esp;珍珠错眼看了一眼架子上的护膝,那副护膝是狐狸毛做的,一瞧就十分珍贵,他们下人哪有这样的好东西,肯定是哥哥在大小姐身边当差的时候得的赏赐,虽然心中想要,但到底不好意思,移了眼,摆摆手,“不了哥哥,我干的是脏累的粗活,你这皮子娇贵,给我用岂不是糟蹋了。”
&esp;&esp;这种成色的皮货在上京姜府里面,柳腰腰要多少有多少,从未觉得是多么了不得的东西。此时送给珍珠也是想要弥补这几日对他的折腾。他心情很好,笑着从床上爬起来,亲自从架子上将护膝取了,递到珍珠面前,“拿着吧,送你了,你叫珍珠,这护膝毛色雪白,和你的名字正配呢。咱们有缘住在一处,就当是我送给你的见面礼了,快收下吧。”
&esp;&esp;珍珠小小年纪,又是贫苦出身,最终还是没能抵抗的了这毛茸茸的诱惑,小心翼翼的伸手接了过来。
&esp;&esp;“谢谢哥哥。”护膝的皮毛拿在手上,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软,还要暖。这么漂亮的哥哥,肯定很得大小姐喜爱吧,所以才能得这样好的赏赐,然而这样好的东西,他都能随手送给自己。珍珠心中羡慕的紧,自己爹爹怎么就没给自己生一副好皮囊呢?
&esp;&esp;柳腰腰笑道,“不客气,你快去忙吧。”
&esp;&esp;“好,那我就走了啊哥哥。”珍珠抱着护膝,朝柳腰腰再三挥手,才离开。
&esp;&esp;珍珠出了房门,柳腰腰估摸着姜逸肯定要来了,便也不再上床,移步到窗边的小镜子前,用小梳子打理着发髻。果然不消片刻,他就听到了脚踩在楼梯上的吱哑声。
&esp;&esp;柳腰腰心中甜蜜,也不着急去迎,而是对着镜子轻轻转动着头,欣赏着镜中姣好的容颜。虽不施粉黛,却也别有一番清丽的风姿。那句诗词怎么说来着,‘清水出芙蓉,天然来雕饰’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esp;&esp;那个寡淡的连翘哪里配和自己相提并论,他对着镜子满意的笑了笑,才转身去给姜逸开门。
&esp;&esp;“见你一面可真是不容易”姜逸一边进屋一边说,“跟做贼似的。”
&esp;&esp;柳腰腰将门合上,转身见姜逸已经坐在了他的小塌上,他慢慢走到姜逸身前,红着脸道,“可不是呢,如此这般偷偷摸摸的,弄的人家像是被养在花枝巷里的暗门子似的。”
&esp;&esp;柳腰腰故意说这话,一半是在玩笑,一半是想试探,姜逸对他到底是个什么打算,难道一辈子这样遮遮掩掩的吗?
&esp;&esp;他悄悄抬头去寻姜逸的脸色,姜逸却没听出来他这弯弯绕绕的弦外之音。
&esp;&esp;自从昨夜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见识了不同风情的柳腰腰,看着他被欲念折磨的疯魔还想装清纯懵懂的模样就觉得有趣。明明身子和人都是想的发疯,嘴上还要说着不要。但只要她的手稍微离开一点,他又会恬不知耻的凑上来。
&esp;&esp;姜逸被他面上一套心里一套,床上一套床下一套唬的一愣一愣的。真真是食髓知味,欲罢不能。白天接见上门来拜会的亲朋好友的时候,都走了几次神。一到夜里更是立马支走了珍珠,急不可耐的就过来了。
&esp;&esp;她那有心思去猜他话里的弯弯绕绕,抬手将人揽在怀中,还没等他在腿上坐稳当,手已经隔着衣料摸了上去。
&esp;&esp;“呜……”柳腰腰咬着唇肉,不敢叫出声音来,怕被下面经过的下人听见。
&esp;&esp;然他第一次见姜逸这般着急,心中大为满足。
&esp;&esp;姜逸手上手上的动作不停,另一只手捏了他下颌,见他双颊绯红,眼神迷离,紧紧咬着唇,鼻腔还是会有呜呜咽咽的声音。
&esp;&esp;她将人结结实实的欺负了之后,在他床头的亵裤上蹭了蹭手,起身欲走。
&esp;&esp;柳腰腰仰躺在床上,还没从刚刚的迷乱中缓过劲来,余光瞥见姜逸转身就走,毫不留恋的模样,心中的委屈一下子就升起来了。
&esp;&esp;他费劲的支起虚脱了好几次的身子,抬手抓住了姜逸的衣袖。
&esp;&esp;姜逸回眸,目光顺着那一截光洁的小臂落到柳腰腰潮红的面上,疑惑的问,“怎么了?”
&esp;&esp;柳腰腰垂眸咬了咬唇肉,强压心中的委屈,低声,“姜娘,还没尽兴吧?”
&esp;&esp;姜逸略带嫌弃的目光落在只容的下柳腰腰一人躺着的小塌上,眉头轻皱,摇了摇头,“等回上京再说。”
&esp;&esp;柳腰腰仍不松手,裹着被子慢慢从床上跪坐了起来,声音更低了,但还是字字清楚,“我,我还有别的法子伺候。”
&esp;&esp;姜逸想到了第一次的时候,他埋头的模样,心中猜到了七八分,眸中染了幽深,“什么法子?”
&esp;&esp;柳腰腰对上姜逸的眸子,见她目光在一瞬间变得幽深,便知她猜到了。
&esp;&esp;昨夜里姜逸走的时候他其实就有这个打算了,只是一直没能下定决心。今儿日冕同他说的那番话,他的念头便坚定了几分,若是放这样旷着的姜逸回去,无异于放饿虎下山,那个连翘就成了送到老虎嘴边的肉,难免不会干柴烈火。
&esp;&esp;自己倒为他人做嫁衣了。
&esp;&esp;他眸中滑过一瞬的冷意,心中拿定了主意,抬手扯过搭在床尾的外衫,囫囵的穿好,然后赤脚从床上跳了下去。
&esp;&esp;冬日的地板太凉,冷的他叫出了声,加上刚刚几次脱力,猛地跳下床来腿都软了,嘴中没忍住叫出了声,“嘶……”
&esp;&esp;姜逸见状心疼的将他扶住,抬手理了理他歪斜的衣领,大冬天的他就松垮垮的披了一件不算厚实的下人衣裳,小腿都还露在外面,“算了,这大冷天的,怪折腾人的。”
&esp;&esp;柳腰腰刚刚心中的那一丝酸涩,被姜逸这软语一哄,立刻就消失无形。他此时满心满眼都是眼前人,他的姜娘就是爱他的。他这样宝贝的姜娘,可不能让别人抢走。他捧起姜逸的手,用舌头舔舐着她食指的指腹,声音软成了一滩水,“我……,我,愿意的姜娘。”
&esp;&esp;姜逸被他推坐在小塌的床沿上。
&esp;&esp;对上柳腰腰盛满爱意的眼眸,她心中忽然生出一丝愧疚。在外人面前,看似她对柳腰腰很好,把他从教坊司捞出来,之后对他及尽宠爱。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从始至终,都是垂涎他的身子,可怜他的际遇。对于他这个人,她好像没有什么发自内心的喜欢。
&esp;&esp;所以在回淮阳的时候,她下意识的将他隐藏在日光下,更是从来没有替他规划过未来。
&esp;&esp;身下异样的、前所未有的快乐拉回了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