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苦。

&esp;&esp;女人的身影像一根根银针似的刺进他的心里，割着他紧绷的神经，折磨着他。

&esp;&esp;霎时，他睁开了眼睛，一把抓起桌面的小刀，想要在自己的手臂上留下痕迹。

&esp;&esp;然而，当他看到右手腕上贴着的止血贴时，停下了动作，紧紧抓着刀柄，手指因用力而关节泛白。

&esp;&esp;最后，他用刀刃轻轻划过手臂，未干的血迹在皮肤上留下了一道道淡红的痕迹。

&esp;&esp;看着那些被血痕覆盖的淡蓝色血管，他紧缩的心脏才稍稍放松，再次能够顺畅地呼吸。

&esp;&esp;“我们之间的关系，不是靠你伤害自己来维系的。”耳边似乎又响起了那道声音。

&esp;&esp;玖染菲，是他理智近乎失控时——唯一的解药。

&esp;&esp;不行。不行。不行。

&esp;&esp;慕月言顿了一下，然后猛地把小刀扔在桌面上。

&esp;&esp;他瞥见右手沾染的血迹，随即起身步入浴室，拧开水龙头，奋力搓洗双手。

&esp;&esp;不久，血迹被水流带走，露出他修长且白皙的手掌。

&esp;&esp;他捧了一鞠凉水泼在脸上，冰凉的触感让他瞬间清醒了不少。

&esp;&esp;少年抬起头看向镜中的自己，墨蓝色的额发还在滴着水，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充满迷茫和懊恼。

&esp;&esp;下一秒，他蹲下来，抬起手捂住自己的脸，肩膀微微耸动。

&esp;&esp;水龙头没有关紧，水珠一滴一滴地落在白瓷砖上，激起细小的水花，像极了少年在抽泣。

&esp;&esp;——

&esp;&esp;等玖染菲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已经快要中午了，看着这个庄园安安静静的，就知道他们都去上课和上班了。

&esp;&esp;“李姨。”女人慵懒地倚在庄园客厅的沙发上，突然轻声喊道。

&esp;&esp;目光穿过宽敞明亮的客厅，落在那边正细心擦拭着茶几上精致茶具的老佣人身上。

&esp;&esp;“慕月言这几天没事吧。”

&esp;&esp;老佣人闻声抬头，脸上绽放出和煦的笑容，“少爷恢复的很好，夫人您不用担心。”她一边说着，一边熟练地将茶具摆放得井井有条。

&esp;&esp;玖染菲闭上眼睛，显然对恢复此事漠不关心，只要他还活着就行。

&esp;&esp;就在这时，“叮铃铃”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打破了客厅的宁静。

&esp;&esp;女人缓缓睁开眼，从茶几上拿起手机，屏幕上闪烁着一个熟悉的号码。

&esp;&esp;她微微挑眉，按下接听键，“喂？”

&esp;&esp;电话那头传来悦耳的女声，“菲菲，你最近在家干什么呢？有没有空出来一起喝个下午茶呀？”

&esp;&esp;玖染菲微微一笑，“行呀。”

&esp;&esp;“嘻嘻，听说最近新开了一家法式甜品店，特别好吃，我们去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