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敌人能对将军下手,只怕是军中的人。
&esp;&esp;若是随意的泄露了消息,到时候敌人想必早就听到风声逃了。
&esp;&esp;董副将也知道事情的严峻性,重重的点了点头抱拳道:“末将定不辱使命!”
&esp;&esp;简越颔首,环顾一圈冷冷道:“今日之事,希望众位闭紧自己的嘴巴,若是被我发现有除在座各位之外的人知晓的,一律按叛国罪论处。”
&esp;&esp;众人心中一凛,铿锵有力道:“是!”
&esp;&esp;……
&esp;&esp;李査是董副将手下的一个斥候。
&esp;&esp;他最骄傲的事情就是作为一个斥候,他出色的完成了所有派给他的任务。
&esp;&esp;然而就在今天,董副将居然将他找去,说要交给他一项特殊并且非常重要的任务。
&esp;&esp;李査心中一阵激动,他猜测副将军交给自己的任务是不是深入敌营窃取情报。
&esp;&esp;满怀着期待等着董副将的话,谁知对方居然是让他去监视一个人?
&esp;&esp;还只是军营里面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兵。
&esp;&esp;李査感到很失望,但他很快意识到,若这个小兵很普通,副将军是不会特地把自己叫过来盯着他的。
&esp;&esp;这个人,一定是蛮族派来的奸细!
&esp;&esp;他越想越觉得没错,兴冲冲的接了任务,就去监视自己的目标了。
&esp;&esp;只可惜这都看了两天了,李査也没看出这个叫刘非的有丝毫的不对劲。
&esp;&esp;刘非每天的事情,就是喂养军队的信鸽,并且放飞寄信的鸽子以及把鸽子腿上绑着的信件取下来交给前来取信的人。
&esp;&esp;大部分时间,他只需要悠闲的把鸽子喂饱顺便训练一下它们。
&esp;&esp;看得李査这个在战场第一线拼命的人一阵眼红。
&esp;&esp;越看下去,他心中的疑惑越盛。
&esp;&esp;这么一个闲差事,不用上阵杀敌,不用天天过刀口上的生活,这个人到底为什么要做奸细?
&esp;&esp;到了第三天,李査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esp;&esp;从京城的方向飞来一只信鸽,按规矩说,刘非只需要确定一下是寄给谁的——这些都写在信封上,就可以把这封信转送到别人手上。
&esp;&esp;这个过程,只需要很短很短的时间便能做完。
&esp;&esp;但刘非居然在做完这些事情之后,还把信偷偷展开,做贼似的悄悄瞥了一眼四周,手中似乎还有什么其他的动作。
&esp;&esp;有敌情!
&esp;&esp;李査立刻警觉起来,但他躲藏的地方有点远,并不能清楚的看到刘非究竟做了什么,这让他懊恼不已。
&esp;&esp;终于,刘非仔细的检查完后,把信件交给了简将军营帐前的小兵,又仿佛一个无事人一样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esp;&esp;李査越想越不对劲,索性找到董副将,将此事报告给他。
&esp;&esp;听到此消息的董副将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赶忙朝着大帅营帐赶去。
&esp;&esp;果然,简越正端正的坐在大椅上,面前摆着一封还未拆封的信件。
&esp;&esp;“少将军……”
&esp;&esp;董副将凑过去耳语几句,将此事告知简越,末了义愤填膺道:“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看来就是他暗算的将军了!”
&esp;&esp;“现在还不能妄下定论。”
&esp;&esp;简越睁开眼,平静的凝视着信封。
&esp;&esp;“那什么时候才能下结论?”
&esp;&esp;若是再不动手,那个刘非会不会察觉不对溜了?
&esp;&esp;一想到这儿,董副将的内心就充满焦躁。
&esp;&esp;“等太医来,就可以了。”简越心知董副将素日里最崇敬的人就是他爹,此时定然心急如焚,但他也只能安抚道,“放心吧,我已经派了人盯紧刘非,一旦发现他有异常,立刻控制起来。”
&esp;&esp;董副将这才不甘心的闭了嘴。
&esp;&esp;很快,老太医便颤颤巍巍的走了进来。
&esp;&esp;简越下去将人搀扶到落座,把信封递过去:“麻烦您帮忙看看,这里面有没有缠丝入骨。”
&esp;&esp;老太医接过信封,用刀裁开隔着帕子将信纸拿起来放进了准备好的药水中,瞬间,信纸上便肉眼可见的发暗、发黑……
&esp;&esp;等信纸完全吸了水沉在水底,整张纸也变成了黑色。
&esp;&esp;“这、这也太毒了吧!”
&esp;&esp;董副将骇然变色,一想到简将军的身体内不知道有多少这种毒药,他就火冒三丈恨不得现在就去把刘非抓过来,把毒药全灌到他肚子里面。
&esp;&esp;让他也尝尝这滋味!
&esp;&esp;简越的神色也凝重起来,他对老太医道了声谢,沉声道:“传令下去,把刘非抓过来,我要亲自审问他。”
&esp;&esp;董副将眼中冒火,大声道:“末将领命!”
&esp;&esp;刘非还在他的帐篷里面翘着二郎腿哼着小曲,就被几个夺门而入的士兵抓了起来。
&esp;&esp;“你们干什么?为什么要抓我?”
&esp;&esp;他惊恐的使劲挣脱着,但疏于锻炼的他怎能挣脱这些上过战场的士兵的胳膊,没几下就被人敲昏了过去。
&esp;&esp;没过多久,一盆冷水便将他毫不留情的泼醒。
&esp;&esp;寒冬腊月里,冷水泼在身上的滋味可想而知,刘非打了个哆嗦,睁开了眼。
&esp;&esp;他吸着气,刚要坐起来破口大骂是谁这么缺德的时候,发现自己面前站着好几个将军装束的男子,正阴恻恻的盯着自己。
&esp;&esp;刘非的脸色瞬间就白了。
&esp;&esp;他顾不得擦脸上的水,挤出一抹笑容胆怯道:“不知几位将军找我过来所为何事?”
&esp;&esp;“何事?”
&esp;&esp;文士眯着眼蹲下身来,嘲讽道:“你自己干了什么你会不知道?”
&esp;&esp;刘非仍然想要抵死不认:“我不懂您在说什么。”
&esp;&esp;“不懂?”董副将早就忍不住了,上前一脚将他踹的在地上滚了三圈,怒吼道,“敢做不敢当的混账东西,居然敢给简将军下药,你是想要怎么死!”
&esp;&esp;刘非一听顿时吓得魂不附体,忙跪在地上不停磕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esp;&esp;“我没下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