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姐姐和姐夫非富即贵， 看上去是光鲜亮丽的天选开局。

&esp;&esp;尽管了解不多， 可根据一些相关方的只言片语， 章凝却能拼凑出她实际的人生。

&esp;&esp;不受姐姐待见，年纪轻轻即意外殒命， 死因成谜，故去后更是被家人抹掉一切痕迹，仿佛从未在世界上存在过。

&esp;&esp;“章凝。”

&esp;&esp;陆霜忐忑地等待许久， 却没听见任何反应。他掐灭燃尽的烟， 破罐子破摔地开口喊她。

&esp;&esp;这是他从始至终唯一的秘密。他想， 无论招致什么后果， 都是自己应得的。

&esp;&esp;章凝微微一怔，收敛思绪， 看向隔墙。烟雾散尽，头顶波光下澈， 陆霜的轮廓重新清晰。

&esp;&esp;“所以你看见的女尸是这个世界的章凝，”章凝说，“她的死亡很可能不是意外，而你父亲也大概率参与其中。”

&esp;&esp;她的视线坦然而锋利，没什么情绪，笔直地刺过来，将陆霜定在原地。

&esp;&esp;“我怀疑是这样，”他点头承认，仍觉得不对劲，又问，“……你不怪我？”

&esp;&esp;章凝摇头：“你自然有你的顾虑。”

&esp;&esp;情绪是无用的障碍，她只想解决问题。

&esp;&esp;陆霜这才稍稍放松，不易觉察地轻舒一口气，只觉如释重负。天知道，他刚才几乎想自裁谢罪。

&esp;&esp;章凝若有所思地继续问：“那次在你上海的家里，我听到的小提琴曲是你父亲吗？”

&esp;&esp;陆霜微微一怔，才反应过来：“对。地下室事件第二天他就去出差，几个月后，我收到他突发脑梗的噩耗。虽然勉强保住命，但留下老年痴呆的后遗症，只能办理病退，我就接回上海安排在佘山别墅养病。”

&esp;&esp;“这么巧？”章凝疑道。

&esp;&esp;“嗯……其实我也觉得有些蹊跷，”他沉吟着，“陆知行年年体检都很健康，也没有心脑血管家族病史。”

&esp;&esp;“如果他是保密项目的关键人物，脑梗的事就有可能不是意外。”章凝思忖片 刻，开口道。

&esp;&esp;“啊？”陆霜的神经陡然绷紧，“你认真的？”

&esp;&esp;“只是提出一种可能性，”她放缓语气，“别介意。”

&esp;&esp;陆霜沉默片刻，颇觉荒谬，不由长叹一声，又自嘲笑道：“陆知行一辈子忙忙碌碌，说一不二，终于什么都忘了，落得清静。有时候他连我也不认识，我一肚子话没处问去。”

&esp;&esp;“所以你才加入千灯会？”

&esp;&esp;话题过于跳跃，陆霜的情绪尚在空中还没来得及下沉着落，就被她强行撤出，只能无奈地笑：“可以这么说吧。我没办法从陆知行嘴里知道真相，最后只能尝试套密码开他电脑。”

&esp;&esp;“他做事一向缜密，很多文档资料都设有独立密码，但我从水印中破解出一个莫比乌斯环的logo。”

&esp;&esp;“通过这唯一的线索，我最后终于挖出陆知行的老底，”他狡黠地笑笑，“我想可能北京那位智者都不一定知道，他就是千灯会前大中华区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