呛死。
&esp;&esp;“除非你遇见了什么麻瓜不能解决的问题。”男人先说,容器里的液体争先恐后地沸腾着,他的声音混杂在重重叠叠的“咕嘟”声里相当难以辨别。
&esp;&esp;“她要毁灭我的国家,这个问题我确实没办法解决。”
&esp;&esp;“我也不能。”
&esp;&esp;“可他们都说你并不赞成!”千代立即道,“她自己承认的!五郎八也是这个意思。”
&esp;&esp;“因为我对成为鳏夫毫无兴趣。”男人低头观察着容器中的液体,“除此之外,如果这是解决问题的唯一途径,那我没有意见。”
&esp;&esp;“那你来做什么?”又是这样无所谓的语气,又是这样居高临下的、天人般的姿态,和白天鹅如出一辙。怒火一直冲上千代的头顶,她脱口而出:“难道是因为你快成为鳏夫了,所以迫不及待地再来享受享受?”
&esp;&esp;隔着飘渺的水雾,她感到有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男人说了句什么,忽然一阵剧痛从她切腹的旧伤口上传来,千代一愣,那比切腹还要剧烈千倍万倍的痛楚就将她淹没了,她几乎立刻从走廊滚落下来,重重跌在中庭里,后脑大概磕到了什么地方,血一路流进后衣领,她却什么都感觉不到。
&esp;&esp;让她死了吧!千代疯狂地哀嚎起来,她宁愿因为切腹死掉!她宁愿死在船难里、烧成焦炭沉进海底!让她死了吧,只要能停下来!
&esp;&esp;“我来是为了告诉她,那棵特意从中国移来的柿子树去年终于结果了,原本在她的精心照料之下,那可怜的果树一直半死不活,叶子都快掉光了。”男人用魔杖拨散了一些水蒸气,疼痛停止了。
&esp;&esp;但千代却并没有立即好转,她花了更长的时间,才突然“意识”到已经不疼了,而自己竟然仰躺在廊下精心铺陈、勾勒出水波纹的玉砂利上,不知挣扎中究竟滚出了多远,视野中只有遥远的花圃,胡枝子与棠棣。
&esp;&esp;男人依旧在捣鼓他的“咕嘟咕嘟”。
&esp;&esp;“唯独在这件事上,我要感谢你们,如果不是那场完全无视《保密法》的袭击,至今我也不知道她的下落。”男人缓慢地说着,往容器里加了什么,那只容器立即就融化了,弄得热液横流,一片狼藉,“她研究这件事二十年了,家里到处都是各种资料,要大致弄懂并不难,我知道就快结束了,这种时候,最好还是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