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张白圭这会儿正在写策论。
&esp;&esp;他需要沉淀,再参加院试、府试,林修然对他的要求就更高了。
&esp;&esp;“你考中不难,难得是你想要的名次,县试我从不担心,但是去荆州府就不一样了,各个县区的人才汇聚一堂,你要做这些的尖子。”
&esp;&esp;林修然头发花白,身量清瘦如竹,手中拄着拐,正看着他,沉声道。背后需要付出的努力,简直不可估量的煎熬。
&esp;&esp;张白圭放下手中的笔,神态自若,他看着笔下的字,沉声道:“夫子,我知道。”
&esp;&esp;他心里有数。
&esp;&esp;林修然拍拍他的肩膀,纵然知道,却还是忍不住叮嘱。
&esp;&esp;“哎呀,爹,白圭比你懂事多了!”林均鼓着脸颊,不耐烦道。
&esp;&esp;林修然哑然失笑。
&esp;&esp;他捏捏幼子的脸颊,笑眯眯道:“你个孩子知道什么,爱之深、责之切,我这也是为白圭好。”
&esp;&esp;林均皱着小鼻子,不耐烦听,他挥挥手,哼笑:“娘让我不要啰嗦,我觉得爹也得听。”
&esp;&esp;林修然被他气得翘了翘胡子:“滚滚滚!”
&esp;&esp;光会气人。
&esp;&esp;林均嘻嘻一笑,捧着书躲远了。他冲着林子垣眨眨眼睛,又朝外面努努嘴,两人便对上了暗号。
&esp;&esp;张白圭清了清嗓子,两人顿时安静下来,乖乖地捧着书读。
&esp;&esp;林子坳从外面走进来,一袭竹青道袍,颇有些潇洒意味,他笑着道:“好羡慕你们还能玩。”
&esp;&esp;他今年二十二,听林修然的意思,是想着让他下场,往下一步走走,参加今年的乡试,先下场试试。
&esp;&esp;“一旦中举,就是正经官身,还可以进京赴会试。”张白圭心中生出几分渴望艳羡来,他也想如此。
&esp;&esp;可惜他年岁尚小,都不赞同他太快去参加科举。
&esp;&esp;林子坳神色中带着忐忑和喜不自胜,低声道:“多年辛苦读书,今年终于要出结果了。”
&esp;&esp;他考中秀才后,压了一回乡试,这回就让他去了,总归先试试,他年岁也不小了。
&esp;&esp;张白圭听得神往不已。
&esp;&esp;少年的心,总是跃跃欲试。
&esp;&esp;“白圭,我想与你同场考试。”林子坳笑眯眯道,知道他心中志向,故意逗弄他。
&esp;&esp;张白圭冷哼:“你怕是没这个福气。”
&esp;&esp;林子坳:……
&esp;&esp;很好,够狂,是熟悉的味道。
&esp;&esp;几人毫不犹豫地哈哈大笑,林子境笑眯眯道:“哥,那你期待和我同场考试吗?”
&esp;&esp;林子坳白了他一眼。
&esp;&esp;他以前是小夫子,攒了好些威严,可惜在他前年成婚时,尽数败尽了。
&esp;&esp;闹洞房是一回,过后太过疼宠妻子,又是一回。后来发现掰不过来了,他索性学着云姐姐的样子,打不过就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