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等赵云惜再回家,厨娘已经做好了汤羹,她热乎乎地喝一碗,果然舒服很多。
&esp;&esp;高拱和张居正坐在院中喝茶,突然高拱拍桌怒骂:“竖子无礼!”
&esp;&esp;“简直逼人太甚!”
&esp;&esp;高拱站起来,把素色长袖甩得几乎飞起来:“虽说如今是裕王,尚未封为太子,但都知他是隐形的太子!严世蕃多次冷淡,给面色尚且不提!好几年的岁赐被他父子俩拦了也就罢了,如今还要上贡?”
&esp;&esp;高拱越想越气,拍桌不止:“谁是上!到底谁是上!”
&esp;&esp;“肃卿。”张居正抓住他,声音沉静:“只怕此事你我无能为力!总有他的错漏之处。”
&esp;&esp;高拱沉默地坐下,端起凉茶一口气灌下。
&esp;&esp;他性子火爆,嫉恶如仇,却也无计可施。
&esp;&esp;这几年,严家父子执手遮天,如今越发严重,将朝中搅得一团浑水,让人疲惫不堪。
&esp;&esp;就连他,亦要给父子二人送礼,要不然没得官做。他不像叔大,有徐大人背书,一手提拔。
&esp;&esp;他无力道:“当真就要进献?”
&esp;&esp;裕王府没办法,他一个小小夫子,更没有办法。
&esp;&esp;赵云惜听了个全。
&esp;&esp;严世蕃。
&esp;&esp;她那时看金瓶梅,便有野史说,西门庆便是影射的严世蕃,他号东楼,小说便作西门,直接用他小名庆儿作名。其中荒淫无度,流传于世。
&esp;&esp;张居正给他倒茶喝,声音冷厉:“天上不会一直被乌云遮!肃卿且再等等。”
&esp;&esp;高拱接过茶盏,垂眸不语。
&esp;&esp;只盼徐大人能早些赢,也让朝中透透气。
&esp;&esp;“太子给朝臣上供,真有意思。”高拱气笑了,思索着道:“且让他狂。”
&esp;&esp;如今皇上不再沉迷修仙,他倒要看看,首辅能捂多久的天。
&esp;&esp;张居正笑了笑,慢慢转动着茶盏。他比高拱知道的更多,自然有别的想法。
&esp;&esp;比如他能管着神种的事,如今也没透出什么风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