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感到社死，还是为她说的“上赶着”。

&esp;&esp;鹿呦有意要惩罚她给看乐谱的目的不纯，调侃道：“说起来，真是没想到，月老师你有这么特别的——强化谱面记忆的方式。”

&esp;&esp;月蕴溪不动声色。

&esp;&esp;鹿呦把玩着手里的手机，将它翻过来倒过去，“有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

&esp;&esp;拖腔带调，好似话里有话。

&esp;&esp;月蕴溪抬眸朝她看了一眼。

&esp;&esp;目光复杂而短暂。

&esp;&esp;鹿呦拎着手机一角，晃荡到月蕴溪面前：“怎么不说话？”

&esp;&esp;月蕴溪接过手机，微不可察地吐了口气，温声解释说：“感觉关于这份乐谱，你有很多问的，所以我在等你问我。”

&esp;&esp;“是有很多想问的。”鹿呦不急不忙地整理小推车上的东西。

&esp;&esp;“……”月蕴溪摩挲手机被她捏过的边角，静静等着她的发难。

&esp;&esp;然而下一秒，却是听鹿呦说：“但我不想问了。”

&esp;&esp;月蕴溪倏然看向她看。

&esp;&esp;鹿呦将小推车推回到原位，用免洗洗手液抹了手，“我之前说，以后别有事瞒着我。以后的意思是，在今天之前，你对我做的事，不管有多荒唐，我现在都不计较了。”

&esp;&esp;究竟是为什么给她看；是否如她猜想的那样；

&esp;&esp;上面的内容是什么时候写的；这20章乐谱里还有没有藏着瞒她的事……

&esp;&esp;她一个都不想问了。

&esp;&esp;不想再计较已经翻篇的事，也不想为了寻根问底剖开那些好不容易愈合的旧伤。

&esp;&esp;“不过，”鹿呦坐到月蕴溪对面，煞有介事地警告，“如果以后你再像之前那样欺我瞒我，我肯定是会翻旧账的，到时候，你就是罪加一等，会直接判你无妻徒刑。”

&esp;&esp;月蕴溪弯唇笑起来，目光深邃，“哪个妻？”

&esp;&esp;被盯得心律不齐，鹿呦移开视线，气势弱了大半，“重点是这个么？”

&esp;&esp;月蕴溪偏头寻她眼睛，“这个也是重点。”

&esp;&esp;“你这是顾左右而言他。”鹿呦睨了她一眼，“还有……明知故问。”

&esp;&esp;月蕴溪笑意加深，这才柔软而认真地回说：“不会再那样了。”

&esp;&esp;鹿呦下巴往上抬了抬，显出几分骄矜，视线落在乐谱上。

&esp;&esp;她伸手过去，摊开掌心说：“那这个乐谱，就这样了，你要不要的？不要就给我，我要。”

&esp;&esp;话音还没落下，手先被牵住了。

&esp;&esp;月蕴溪一声叹息，“你知道么，这里面每一张乐谱，都有对应的奖杯，它们不仅承载有我的痛苦，还有我的荣耀。”

&esp;&esp;鹿呦辨别不清月蕴溪这么说的目的。

&esp;&esp;是想说乐谱很重要，她不该这样？

&esp;&esp;还是别的。

&esp;&esp;“你想说什么？”鹿呦无意识地动了动指节。

&esp;&esp;手一下被月蕴溪攥得更紧，拉得更近。

&esp;&esp;与此同时，月蕴溪抬高她的手，望着她的眼睛，柔声回答她：“我想说——别人对我的赞美，不过是灰烬。你对我的非难，也是嘉奖。”

&esp;&esp;鹿呦张了张口，只有缓而轻的呼吸。

&esp;&esp;她看见，月蕴溪垂眸，视线胶着在她微启的唇上，而吻，落向了她的手腕。

&esp;&esp;温润的嘴唇，隔了微妙的距离，沿着她跳动的脉搏，描绘她的掌心的纹路，摩挲到指腹，最后定格在由她亲手折出的花瓣褶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