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的。
&esp;&esp;随扈出来的宫女本就不多,除了太后那里,她们也只新添两三个伺候的而已,可是沈荷回的帐中,却足足有六个之多,只比太后那里少一个。
&esp;&esp;这也是太后的恩典吗?至少她自己,从未听过她老人家下过这样的命令。
&esp;&esp;那能是谁?
&esp;&esp;淑妃眼底带着深深的疑惑,抬脚继续往前走,不期然路过庆嫔的帐子,瞥见几个宫人正在从里头往外搬运箱笼,不由感到困惑。
&esp;&esp;“你们在做什么,庆嫔呢?”
&esp;&esp;庆嫔一向是最闲不住的,可今日一上午都不曾瞧见她人影,连她身边伺候的宫人都不知所踪,不免叫人感到奇怪。
&esp;&esp;宫人见是她,立即停下手中动作行礼,恭敬道:“禀娘娘,庆嫔娘娘身子不适,已经禀明了圣上,圣上下令着人送娘娘回京师,好修养身子,只是娘娘走得急,留下许多箱笼在这里,奴婢们正在搬运。”
&esp;&esp;身子不适?
&esp;&esp;淑妃微微一愣。
&esp;&esp;她记得昨日傍晚庆嫔还活蹦乱跳的,怎么才一眨眼的功夫就生了病,竟还需要回京医治?
&esp;&esp;“什么时候的事?”她问。
&esp;&esp;“就今儿早上。”说罢,回话的长随继续指挥小火者干活。
&esp;&esp;淑妃站在那里,静静看着他们将庆嫔的箱笼一件件搬上马车,陷入沉思。
&esp;&esp;庆嫔。
&esp;&esp;当真病了吗?
&esp;&esp;淑妃垂了眼眸,又在那里站了好一会儿,方才转身扶着宫人的手臂,“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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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在淑妃和李元净走后,荷回便一直等着姚朱回来,可或许是身子太累,昨日没休息好,荷回用过膳,坐了一会儿后,便睡了过去。
&esp;&esp;等再次醒来,天已经黑了,四周寂静无声,荷回想喊人,身子一动,一只脚却不期然踢到什么东西,不免吓了一跳。
&esp;&esp;正要叫喊,脚踝被一只温热的大手在黑暗中乍然握住,随即她便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在帐子里响起。
&esp;&esp;“醒了?”
&esp;&esp;荷回心头一跳。
&esp;&esp;是皇帝。
&esp;&esp;“皇爷怎么在这儿?”
&esp;&esp;行营里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怎么就这么过来了?
&esp;&esp;“想你了。”他说。
&esp;&esp;她还是头一回听见他这样直白的情话,一颗心怦怦直跳,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抽了抽脚踝。
&esp;&esp;“您放开我。”
&esp;&esp;皇帝却并不听她的,非但不放手,反而用指腹在上头轻轻摩挲了两下。
&esp;&esp;黑暗中,荷回越发敏感,他这个动作,下意识就叫她想起昨日她一双腿挂在他肩膀上,被他摸脚的画面,一股酥软的麻意直撺天灵盖。
&esp;&esp;“睡觉的时候,脚落在外头都不知道,也不嫌冷得慌。”
&esp;&esp;说着,将她的那只脚塞入被中。
&esp;&esp;荷回咬着唇,“多谢皇爷。”
&esp;&esp;这太尴尬了,意识到自己已经同眼前男人有过真正的肌肤之亲,再同他说话相处,已经再难有从前的从容,连脸都瞧不见,只是知晓他在身边,听着声音,便心慌得不行。
&esp;&esp;刚想摸着床沿,想下去叫人,便感觉一条有力的臂膀横在腰间,将她整个人捞过去。
&esp;&esp;听着耳畔男人的浅浅呼吸,荷回的指尖无意识陷入皮肉。
&esp;&esp;“你在躲朕。”他斩钉截铁地说道。
&esp;&esp;被他如此轻易看穿,荷回简直无地自容,“别拆穿我,求您了。”
&esp;&esp;皇帝将她抱坐在怀里,说:“你已经同朕有了夫妻之实,能躲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