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说起话来也是淡淡的。没有再分给旁人视线，他回过头，继续看向手里的东西。

&esp;&esp;“我想，我们需要谈谈。”

&esp;&esp;因为没被驱赶，陆书言便走进房间，目光不着痕迹地仔细观察他，因为凑近，刚刚不曾发现的东西印入眼帘——是一个摄像机。

&esp;&esp;按理来说，为了减少对病人的刺激，许多电子产品都被收起来了，还遗留了一个摄像机。那这个只能是少年私藏起来的了。

&esp;&esp;他还像开口说什么，“玉……”

&esp;&esp;“嘘。”少年出声打断他，嗓音轻薄。

&esp;&esp;寂静的房间里除了窗外风吹树叶沙沙，就只有摄像机里传来模糊的女声——

&esp;&esp;“又拍我做什么？”

&esp;&esp;陆书言站着，他低头看见那方摄影机小小的屏幕里，房内陈设杂乱老旧，一位不漂亮的女人叼着烟，眉头皱起。

&esp;&esp;面对凑近的镜头，她手夹着烟，支得远了些。

&esp;&esp;“我想记录我们在一起的时刻。”这是玉羡珏的声音。

&esp;&esp;女人说：“你快走远些，烟会熏到你。”

&esp;&esp;“这种事情无所谓啦。”

&esp;&esp;“好吧。”

&esp;&esp;她笑了，上挑的眼眯起，长发被鲨鱼夹夹在脑后，几缕发丝垂下，姿态自然地靠在墙边，整个人无比慵懒。

&esp;&esp;将烟在烟灰缸捻灭，她手指比上“耶”。

&esp;&esp;拾音器将那段时光中的声音染上些许失真，女人的声音微哑，拖着长长的腔调——

&esp;&esp;“那就记录一下吧，我们第一次同居……”

&esp;&esp;…

&esp;&esp;其实在没有看到这个视频之前，陆书言也有好奇心，会想是什么样的女生可以让玉羡珏奔现，甚至导致人发病开车撞人。

&esp;&esp;因为玉羡珏的外貌条件着实良好，他一个男人看到都会心神恍惚的程度。

&esp;&esp;看到视频里的人后，陆书言愣了几秒，感到意外。

&esp;&esp;玉羡珏的恋人长相的的确确一般。并不是说嘲笑人家的长相，而是普遍大众的审美心理，两人看着并不相配。

&esp;&esp;很简单的一个道理，就像是鲜花，如果你配上一个土块做的花瓶，是不是会感叹二者都不搭配。

&esp;&esp;但是，无法置喙。

&esp;&esp;人的感情是最难以捉摸的存在，谁说爱一个人，一定要用漂亮作为标准呢？

&esp;&esp;即便隔着屏幕，少年看着她容颜的表情是那么的柔和，双目失神，手指轻轻地摩挲屏幕，明显陷入回忆之中。

&esp;&esp;不难想象，留下这部相机，他有多少个日夜靠着那些影像回忆他的爱人。

&esp;&esp;我们无法判断一个瞬间的价值。但它在有情人眼中那就是深刻的美好。

&esp;&esp;这一段视频播完，玉羡珏明显察觉到了陆书言的注视，面色不善地把相机关闭，藏在身后。

&esp;&esp;他做这些动作，手指还会轻轻抖动，药劲还没过。脸色苍白，眼睫似蝶翼微振，很像种在别墅院中的夹竹桃，美丽却格外致命。

&esp;&esp;没有生气、没有暴怒，只是语气平平说：“你想和我谈什么？”

&esp;&esp;想获得病人的配合、和他交流起来，似乎切入点就只有他的恋人了。

&esp;&esp;不知道为什么，玉羡珏今天很平静，或许真的能交流一下。

&esp;&esp;“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陆书言轻轻问道。

&esp;&esp;玉羡珏微侧着头，垂眸注视地上晃悠的光斑，仿佛陷入回忆之中，在想起她、提到她，他唇角便情不自禁地挑起浅浅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