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结束后，那人哆哆嗦嗦地说：“您的爱人肯定很爱您，您才愿意为他做这些。”
&esp;&esp;琴酒在心里嗤笑，什么爱人？他和莱蒙的关系根本不需要被世俗的概念框定。
&esp;&esp;他扔了一沓钱让人滚，那人拿了钱三秒钟内滚出了房间，琴酒也就懒得再杀他。
&esp;&esp;对琴酒来说，他更喜欢在做的时候抛弃任何技巧，横冲直撞，将疼痛和愉悦一并施与，不断突破阈值上限，直到连叫都叫不出来。
&esp;&esp;他在脑海里想象过将莱蒙搞成这样的画面，白得像雪一样的人浑身泛粉，吐着红艳艳的舌尖叫他的名字，不把人弄到再也容纳不下根本不可能停下。
&esp;&esp;遗憾的是，现实中他无法横冲直撞。恐怕他还没开始，莱蒙就会和他不死不休。
&esp;&esp;对莱蒙，唯一的解法是温水煮青蛙。
&esp;&esp;杀手将能蹲守几日几夜等待目标出现的耐心也用在此处。
&esp;&esp;直接用后面会令人应激，那就先用前面。
&esp;&esp;琴酒自下而上地观察着知花裕树的表情。
&esp;&esp;银发少年脸颊薄红，咬着下唇，水汽氤氲的眼睛迷蒙地和他对上目光，过了好一会儿，才害羞似的移开。
&esp;&esp;嘴里呜呜地发出声音，像是想抗拒，又太过舒服。
&esp;&esp;撑着桌子的手在发颤。
&esp;&esp;即将到达最后时，知花裕树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呜咽着拿受伤的那只手推拒，“不……不要，快停下，会弄脏……”
&esp;&esp;不会脏。
&esp;&esp;他全身哪里都是白的。
&esp;&esp;或许是过多的人体实验影响了身体构造，他的味道异常干净，甚至有着淡淡的柠檬味。
&esp;&esp;知花裕树大脑一片空白的时候被吻了上来，说不清是谁咽下的更多，一点也没外漏。
&esp;&esp;浅灰色的眼睛慢慢找回焦距，知花裕树哑着嗓子、颤着声音说：“都怪你……”
&esp;&esp;黑肯定是有过了很多人，说什么只对着他这样绝对是骗人的，不然他怎么技巧这么娴熟，害他根本没办法控制自己。
&esp;&esp;“衣服……衣服都弄脏了……”知花裕树抓着手下的大衣，语气崩溃。
&esp;&esp;琴酒觉得他的反应不太对，将他抱在怀里，摸了下大衣。
&esp;&esp;好多柠檬汁。
&esp;&esp;他一下下顺他的脊背，哄道：“不脏。”
&esp;&esp;都是没有颜色的水，只是洇湿了大衣，那是知花裕树有感觉的证明。
&esp;&esp;要是能永远固定，琴酒说不定会裁下那块布料做成书签，放到知花裕树最喜欢的书里，让他每次翻开都会想起。
&esp;&esp;他是怎样因他情动。
&esp;&esp;等知花裕树靠着他的胸膛稳定了些情绪，琴酒又掐着他的下巴微微抬起，窗外炸起了烟花。五光十色的烟花隔着窗帘将房间里映照得明明灭灭。
&esp;&esp;银色的绸缎般的长发半盖在知花裕树身上，琴酒低头舔掉他眼角的泪，又一次把伯莱塔塞到他手里，“有人说你脏，你该拿枪杀了他，哭什么？”
&esp;&esp;知花裕树的手指颤了下，他垂下眼眸，停了数十秒，才慢慢说：“可那时候我没有枪。”
&esp;&esp;都是那么久远的事情了，除了上次受噩梦捕梦网的影响又梦到了当时的事情，知花裕树以为自己都把那些事忘了。
&esp;&esp;可能噩梦的余音尚未结束。
&esp;&esp;手指抓着明显价值不菲的昂贵衣物布料，居然又触动他的回忆。
&esp;&esp;【“自己就……了啊，你看你……弄得到处脏兮兮的，舔干净？
&esp;&esp;明明是他故意把西装布料蹭过来的。
&esp;&esp;却要求他爬过去。给他处理干净。】
&esp;&esp;琴酒没说话，这时候说什么都没有必要。
&esp;&esp;那些属于知花裕树一个人的过去在两人之间铸了一道墙。
&esp;&esp;现在，那道墙终于出现了一丝裂缝。
&esp;&esp;这是知花裕树第一次在他面前提起有关过去的只言片语。
&esp;&esp;琴酒无意深挖。
&esp;&esp;过去无法改变，正如他不会去记死人的名字。
&esp;&esp;他也不许知花裕树还记着那些早死在他手下的死人。
&esp;&esp;他会亲自将那些记忆覆盖。
&esp;&esp;他把知花裕树拿着枪的手包在掌心，另一只手插入发间托着脑袋压向自己，“你现在有了。”
&esp;&esp;“我会成为你的枪。”
&esp;&esp;他又开始吻他。
&esp;&esp;从未有过的，极轻柔的吻。
&esp;&esp;然后他感觉到了微弱的、没有忍耐感的回应。
&esp;&esp;琴酒的肌肉瞬间绷得更紧，一吻结束，他咬着知花裕树的耳朵说：“礼尚往来，现在该我了。”
&esp;&esp;知花裕树垂眸看他，蒙着水光的唇瓣柔软动人，喉咙里很轻地发声，“嗯。”
&esp;&esp;淹没在烟花的声音里，琴酒依然清晰捕捉到。
&esp;&esp;伯莱塔被放到了身侧。
&esp;&esp;琴酒没有做得太过分。
&esp;&esp;正如他所说，在知花裕树开口求他前，他不会真的进去。
&esp;&esp;只是并住了银发少年的双腿。
&esp;&esp;烟花的光让知花裕树隐约看清了两人的状态。
&esp;&esp;他身上衬衫的扣子都被解开，琴酒的衣服却还穿得好好的。
&esp;&esp;这种状态搭配他过去遇到过，今天却生出不满。
&esp;&esp;——凭什么只有我这样？
&esp;&esp;琴酒察觉到了他别扭的情绪，在知花裕树没想好到底该不该生气前便顿住动作，三两下脱了黑色薄毛衣。确实很热，他身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esp;&esp;他拿着愣住了的知花裕树没受伤的那只手放在胸口，又托住他的腰免得他失去支撑。
&esp;&esp;“随便玩，你不是喜欢这个吗？”
&esp;&esp;发力状态下不软了，手感很特别。
&esp;&esp;知花裕树狡辩：“没有喜欢。”
&esp;&esp;他命令道：“你快点，我腿酸了。”
&esp;&esp;……
&esp;&esp;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