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是柳娘，瞪大眼睛，忘记了害怕，像是预料到什么一般，扭头对她小声说道：“你来干什么？！快回去！”

&esp;&esp;柳娘本吓得面无血色，看见董镜湖，竟是强自镇定下来。

&esp;&esp;她向董镜湖笑了笑，小声说道：“夫人，别怕，柳娘来救您了。

&esp;&esp;第25章 坚守

&esp;&esp;董镜湖还想说什么，梁素却忽然大喝道：“朝堂之上，不可窃窃私语！”

&esp;&esp;他声如洪钟，这一声暴喝被空旷的太极殿放大，响如雷霆，二女被吓得一抖，再也不敢言语。

&esp;&esp;芊芊也被震得耳朵嗡嗡作响，当下不满地大声道：“殿前咆哮，成何体统！”

&esp;&esp;梁素见不仅董镜湖和魏张氏被吓得不轻，连女帝都是面色发白，心下更是得意。

&esp;&esp;那日在刑部衙门，他脚趾被踩断数根，饶是靠了上等的伤药还是分外疼痛，而这份疼痛加深了他的恨意。

&esp;&esp;他阴鸷地看了眼女帝，心道不禁用的小娘皮，等我收了董钰，权利大增，又有天下读书人为我大业正名，就是你的死期！到时候我要将你的十指一根一根地掰断，再将衣服扒光，一刀一刀地凌迟！

&esp;&esp;想到这，他丝毫不掩得意，哈哈笑道：“陛下有所不知，审案就是如此，若无威严震慑，难免罪犯不敬公堂心怀侥幸，又如何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esp;&esp;说罢，他也不待芊芊反应，直接环视三司长官，道：“诸位同仁还在等什么，赶紧开始审理吧！”

&esp;&esp;芊芊心中有气，但也不愿和他在这时争那口舌之快，当下冷哼一声，看三司如何审案。

&esp;&esp;郑珅咳了一声，居高临下地看着柳娘，道：“殿中可是魏柳氏？！”

&esp;&esp;柳娘身子又是一抖，小声道：“正是民妇。”

&esp;&esp;“你有何证词要说？”

&esp;&esp;大殿寂静无声，所有人都看着她。

&esp;&esp;柳娘一生中，从未经受过如此多的注视，恐惧如潮水般，几乎要将她淹没。

&esp;&esp;柳娘颤抖着吸了一口气，纤弱的手指在宽大的袖下缓缓攥紧。

&esp;&esp;她看了眼董镜湖的身影，不知怎地，那攥紧的手又松了开来。

&esp;&esp;那个身影映在脑海中，于是，所有的恐惧都褪去了。

&esp;&esp;“陛下，各位官老爷，民妇有罪！”柳娘大声道。

&esp;&esp;“柳娘！”董镜湖低声惊呼。

&esp;&esp;柳娘安慰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停下，继续道：“那日小公爷醉酒鞭笞民妇，实则并不是夫人失手推了小公爷，而是民妇！”

&esp;&esp;此言一出，满殿哗然，然而郑珅等几个梁素心腹却并未如何吃惊：“但据公府下人证词，确实是董氏推的人，这你又作何解？”

&esp;&esp;柳娘白着脸，声音微颤，但对答如流：“当时我们三人争执扭打做一团，想来下人并未看清。”

&esp;&esp;郑珅又道：“那为何早先取证的时候你不说？”

&esp;&esp;“我当时被猪油蒙了心，不敢承担死罪”一滴眼泪从柳娘的眼角滑落，悄无声息地落在金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