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

&esp;&esp;他闭上眼不想看仙尊，但实在控制不住，最终还是睁开眼，看着这个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男人，看他在与他做最最羞耻的事情，做师徒之间不可以做的事情，看他神情冰冷地……

&esp;&esp;侵犯自己的徒弟。

&esp;&esp;“……师，师尊。”方平哭着轻轻摇头，无力挣扎道，“好奇怪，徒儿不想这样了……”

&esp;&esp;“师尊！”

&esp;&esp;“师尊……呃！”

&esp;&esp;被完全击碎理智的方平痛哭流涕，他就不该说话！

&esp;&esp;“快了。”仙尊哑声道。

&esp;&esp;初尝滋味有些失控，但很快冷静下来。仙尊眼帘低垂，不再顾忌诸多包袱，将徒儿腿开大一些，完完全全俯身压住搂抱。

&esp;&esp;感受到胆大包天的徒弟在偷吻他的脸，仙尊睫毛颤动，心漏一拍。

&esp;&esp;那些人没有骗他……方平是个口是心非的人。

&esp;&esp;不要，就是要。

&esp;&esp;不想，则是想。

&esp;&esp;央求他退出，其实是在邀请与他深入交流。虽然对方平有诸多怨恨与怒意，可毕竟是自己的徒儿，他只想自己管教。

&esp;&esp;方平极其沉迷这种事情，他作为师尊，不得不对其管束，甚至亲力亲为，让渴求被人玩弄的蠢笨弟子满足。

&esp;&esp;仙尊冷淡眯眼，轻轻抿唇。

&esp;&esp;不仅如此，他也要给方平教训。让方平崩溃大哭，从此不敢再和任何人做这种事。

&esp;&esp;辜负了裴清风的方平，不配与任何人欢好。

&esp;&esp;仙尊冷笑，他以前不明白凡人为何给结合起这么多古怪名称，现在看到方平挣扎但愉悦沉沦的神情，感受到方平识海里一片柔软荡漾，彻底明白了。

&esp;&esp;他重新按住方平不安分地在他身上乱摸的手，拉开了一些距离，从方平的唇上避开自己的面颊。

&esp;&esp;望着方平红润的唇与泛粉的脸，与他因欲念而染上别样色彩舒适眯着的眼眸对上视线，仙尊心里一阵疼痛酸楚，仿佛有千百只蚂蚁狠狠啃噬。

&esp;&esp;这般模样的方平，究竟被多少人看见过！

&esp;&esp;为什么和那些人接吻、结合，换着姿势欢好、唇舌纠缠，可却在凡间里那般对待他。

&esp;&esp;仙尊不想记起凡间的事情，但他无时无刻不在回忆，回忆那日王爷将方平托付给他时两人的针锋相对，回忆他不懂凡人而触犯禁忌被方平扇巴掌，回忆两人在橱柜里躲避旁人时的暧昧接触，回忆那晚……青涩又格外美好的吻。

&esp;&esp;是裴清风的初恋。

&esp;&esp;仙尊无法控制地竖起瞳，周遭冰冷灵气肆意，殿外暴雪呼啸。

&esp;&esp;也是，他的。

&esp;&esp;他咬牙切齿。

&esp;&esp;千年来不染凡尘俗世的他，以往看不上“人”的他，居然与一个无比愚昧又废物的人有了感情纠葛。

&esp;&esp;甚至为了这个人不得不隐藏原形，只是因为对方害怕，甚至有些自我怀疑，怀疑他引以为傲的蛇身是不是……很丑。

&esp;&esp;奇耻大辱。

&esp;&esp;“不行了……”方平带着哭腔，“师，师尊……师尊……”

&esp;&esp;方平非常崩溃。这是他这个世界的初次，且他在凡间被呵护得太脆弱，实在承受不了这样猛烈的折腾。

&esp;&esp;大脑混沌成烂泥，泣不成声，到最后甚至只知道发出羞人的声音缓解头脑与身体的感触。

&esp;&esp;不可以……

&esp;&esp;方平虽然已经神志不清，完全变成只知道承受的玩具，但尚存的一丝理智支撑着他。

&esp;&esp;让他拼命哀求师尊，求他放过自己，求他去找别人！

&esp;&esp;“！”

&esp;&esp;方平猛然发颤，口唇微张，眼神涣散。

&esp;&esp;剧烈快意冲昏头脑，方平潮红着脸难以遏制地泪流满面，彻底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