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哎呦,你这孩子,这得多疼啊!”赵王妃心疼的拿过自己的手帕来给他擦拭血迹,“这不过就是玩笑而已,你不必放在心上。一匹马有什么打紧,何况玩物丧志,他得了去也未必就是好事。”
&esp;&esp;可应桐毕竟是小孩子,觉得脸面是天大的事。又何况这阵子他一直在和应柏较劲,输给了他只觉得天都塌了。何况桑珥也在场,应柏最后赢了的时候,她还朝他笑了笑的,可甜了。
&esp;&esp;看都没看自己一眼。
&esp;&esp;“今天的日子很是要紧,你这个样子让人看了岂不是更觉得你不如人?”赵王妃此时只觉得头疼,“男人家最要紧的就是度量,那些小聪明不打紧的。”
&esp;&esp;可是她怎么说应桐都听不进去,心里头更恨应柏了。
&esp;&esp;楚王妃见赵王妃母子都出去了,她便也向自己的儿子使眼色。
&esp;&esp;母子两个一先一后出来,也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说话。
&esp;&esp;“你这孩子,怎么不记得你父王和我对你的嘱咐呢?不要抢了人家的风头那样对咱们没有好处。”楚王妃声音很低,语气却很急切。
&esp;&esp;“母妃我这也是没有办法,我先前不想回答的。可应桐接连几次都错,我若是再不说,岂不是让分野王等人笑话咱们应家人都是草包吗?我也是权衡了再三才说的,哪里是要抢他的风头?”应柏一肚子委屈,“我为了让你和父王少担心,许多事都没跟你们说。这些日子应桐也不知道怎么了,处处针对我。
&esp;&esp;不但说话阴阳怪气,还找茬朝我动手。我也是一忍再忍了,可是步步退让却换来他得寸进尺,可还有个尽头吗?”
&esp;&esp;楚王妃听了不由得睁大了眼睛:“怎么,他还打你?他……他怎么能动手呢?”
&esp;&esp;“说的是,我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应桐叹气。
&esp;&esp;楚王妃想了想说:“要不这样吧!等今天的宴席散了,你把那马给他就是了。就说最后一道题你是乱猜的,侥幸猜对了。何况你平日里又不怎么喜欢骑马射箭的,还是他更爱好。你给了他,想必他的气就消了。”
&esp;&esp;谁想应柏着摇头说:“这个马我说什么也不让,我最喜欢画马了,可是这么多年画来画去,都不能叫我满意。
&esp;&esp;就是因为我没有遇见这样的好马,我要天天和它在一起。喂它吃草喝水,和它说话……如此我才能够真正掌握马的神韵。”
&esp;&esp;“儿啊,你不可以这么任性。”楚王妃都要急哭了,“咱们比不过人家,就要做小伏低才是。万一以后……”
&esp;&esp;“王妃,世子,皇后娘娘问你们到哪里去了呢。”这时宫长安跑了过来,“还是快些回去入席吧!”
&esp;&esp;“哎,好孩子,多谢你来告诉我。”楚王妃一直都很喜欢宫长安,“哪天你出宫去到我们府上坐坐,你在宫里呀没少照应柏儿。”
&esp;&esp;宫长安听了连忙摆手笑道:“王妃您太过奖了,哪里轮得到我照顾世子?都是世子照应我。”
&esp;&esp;“长安啊,你平日里和两个世子玩儿的都很好,若是柏儿有什么不防头的地方,你可千万要替他解释着些。”楚王妃太担心儿子了,一个劲儿拜托宫长安,“我先谢谢你,以后都会记得的。”
&esp;&esp;他们和应桐母子脚前脚后回到了席上。
&esp;&esp;此时卓拉罕也出现了,她的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哭过了。
&esp;&esp;“你跑到哪儿去了?!”她一把抓住宫长安质问道。
&esp;&esp;“我……我出去走走。”宫长安被她抓的手腕疼。
&esp;&esp;“你跟我出来!”卓拉罕年纪比他大两岁,力气也大,像拖狗一样就把宫长安又拽了出去。
&esp;&esp;来到一棵冬青树旁,卓拉罕直通通问他:“宫长安,你喜不喜欢我?长大了要不要娶我?”
&esp;&esp;宫长安吓了一跳:“公主要做什么?咱们都还太小了。”
&esp;&esp;“什么小不小?你们汉人不是有句话叫两小无猜吗?”卓拉罕瞪起眼睛,“反正我从见到你就爱上你了,永远都不会变的。”
&esp;&esp;“我们汉人还有一句话,叫日久见真情。”宫长安有些无奈,“我和你才认识这么几天,我没法给你许诺。”
&esp;&esp;“我不管,我就要你记得我!”卓拉罕说着竟然在宫长安的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esp;&esp;宫长安几乎没疼死过去,抽着气问她:“你的意思是我要不答应你就咬死我?”
&esp;&esp;第247章 为议亲
&esp;&esp;再说应柏母子两个回到席上,端敏公主笑道:“我方才说呢,柏儿如今真是出息了。小时只是不爱说话,没想到居然这般内秀。”
&esp;&esp;“殿下实在过奖,这孩子脾气执拗又贪玩,今日不过是运气好罢了。”楚王妃忙说,“实则照着人家赵王世子差远了。”
&esp;&esp;“王妃这见地可就差了,实则运道这东西才是最要紧的。岂不闻运败金无彩,时乖玉无光?”公主说这话的时候唇边挂着一抹玩味的笑。
&esp;&esp;在场的许多人,心中都不免为之一动,但也只有楚王妃连连摇头否认道:“他也不过是一时之幸罢了。”
&esp;&esp;宴席散后,赵王妃找到了温鸣谦。
&esp;&esp;“王妃快请坐,今日里在席上我不得与您多说话,还想着把给您做的这些东西交给清萍妹子,让她带出宫去呢。”温鸣谦一面给赵王妃让座,一面亲自去沏茶。
&esp;&esp;清萍是赵王妃的侍女,此次跟着她入宫来赴宴。
&esp;&esp;“你也坐吧,不必忙了。我才在席上那头喝过了茶,这会儿还不渴。”赵王妃拉住她,“我也许多时没见你了,怪想的,就想着和你说说话。”
&esp;&esp;温鸣谦便斜着身子只坐半张椅子。
&esp;&esp;赵王妃叹了口气说:“一会儿我就要出宫去,想拜托你劝着些桐儿。这孩子实在太不懂事了,总是让我忧心。”
&esp;&esp;“可千万别用拜托二字,折煞奴婢了,奴婢能有今天还不是托了您的福。”温鸣谦忙说,“王妃也许是担心太过了,实则我们在宫里瞧着世子样样都好。”
&esp;&esp;“唉,你知道什么呀!我是他的娘,我最知他的底细。”赵王妃摇头叹气,“这孩子鲁莽有余,谨慎不足。又爱争强好胜,其实使不得。”
&esp;&esp;“世子年纪毕竟还小呢,这个年纪已经算得上是稳重了。”温鸣谦说,“平日里我听长安说,世子也是样样不落人后的。不过么……”
&esp;&esp;温鸣谦说到这里就把话头停了,她这样欲言又止,更让赵王妃起疑,便问她:“有什么话你只管说,我是信得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