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慢悠悠看向杨师长，“杨司令，请问你在家里吃饭，一直这么摆官架子吗？”

&esp;&esp;一桌子的人，骤然全愣住。

&esp;&esp;夏霞吓得筷子都落在地上，连忙低头去捡。

&esp;&esp;杨桃则是少见的一直抬着头，小脸上写满了吃惊看着良馨。

&esp;&esp;杨师长愣着，半天没反应。

&esp;&esp;过了一会，咳了一声，“我……有吗？”

&esp;&esp;陆冲锋打量完杨师长，“有，不过你们大领导都这样，在家官威比在军里还严重。”

&esp;&esp;杨师长：“……

&esp;&esp;……”

&esp;&esp;良馨将筷子放在碗上，“你家这里其实在避风口，早上我去的茶馆，都说家属们嫌冷不愿意住，我觉得你家里比茶馆还要冷，这种冷是来自于你，一点热气都没有，我冷得都吃不下去饭。”

&esp;&esp;杨钢皮肤粗糙的大脸，出现几分呆滞。

&esp;&esp;第一次有人跟他说这样的话。

&esp;&esp;夏霞和杨桃呼吸变得紧张，手里筷子也捏得很紧。

&esp;&esp;陆泽蔚偏头看了一眼良馨，不去管杨司令的脸色，忙给她夹了一块滚烫的糍耙。

&esp;&esp;良馨拿起筷子，突然又慢悠悠道：“嫂子，杨司令平时在家会动手打人吗？”

&esp;&esp;杨师长严肃道：“我从来不会动手打女人！”

&esp;&esp;“他，他没有。”夏霞急忙摇头，“真没有，我们连吵架都没有过。”

&esp;&esp;良馨看向旁边的杨桃，杨桃看了一眼父母，低头。

&esp;&esp;“你这孩子。”

&esp;&esp;夏霞紧张道：“你这样，你叔叔婶子会误会你爸的，这要传出去可怎么得了。”

&esp;&esp;杨桃小声道：“没有，……他们，在家，从来不说话。”

&esp;&esp;餐桌再次冷场。

&esp;&esp;杨桃接着道：“他们，也一直，不住在一个房间。”

&esp;&esp;杨师长脸色冷下来。

&esp;&esp;夏霞因为难堪低下头。

&esp;&esp;陆泽蔚从桌子底下握住良馨的手，紧了紧安抚，“杨司令，嫂子，我家属年龄小，说话直，没有其他意思。”

&esp;&esp;良馨挠了挠他的掌心。

&esp;&esp;大手攥得更紧。

&esp;&esp;杨师长鼻子里慢慢出了一口粗气，“我们的事，三言两语说不清。”

&esp;&esp;夏霞低着头的样子，和杨桃几乎一模一样，看上去也不打算说什么。

&esp;&esp;良馨侧头，看了杨桃一眼。

&esp;&esp;杨桃白着小脸，咬着嘴唇，不知道是死过一次了，还是因为挨着刚救过她命的良馨，心底突然生出一股平时没有的勇气，“我妈是童养媳，我爸不愿意娶，后来被爷爷奶奶逼着娶的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