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每一脚踩在尸鳖上的感觉就格外明显, 脚脚爆浆。
&esp;&esp;我不想往下看, 但是又不得不看, 我们边跑还要边弯着腰打掉试图顺着爬上来的尸鳖,动作很扭曲,其实还挺搞笑的。
&esp;&esp;只是我们都笑不出来。
&esp;&esp;关金乌的獒是遭了老罪了, 它走在前边,牙齿开路,一边不停地抖着身体,只是它太大个了,就算反应灵活,也是防不胜防,被尸鳖咬得惨叫。
&esp;&esp;我们两人一狗, 在这个时刻都爆发出来了巨大的潜力。
&esp;&esp;关金乌蹭的一下,我没看清楚他是怎么做到的, 就攀上了三足鼎的顶,给我拖了上去, 我们齐心协力挪开顶盖儿,也没看下面是什么,总归不是什么类似“汤汤水水”的东西,就着急忙慌地跳了下去。
&esp;&esp;等他的獒也跃进来之后,我们又把盖子盖上。
&esp;&esp;基本没留缝,我累得直喘粗气,但根本歇不住,又急急火火地扒开獒的毛。
&esp;&esp;我自己都佩服我自己,首先,克服了对狗的恐惧,其次,尸鳖是咬住它的皮不松口的,并且有的头已经钻了进去。
&esp;&esp;我们换了换工具,我拿着匕首把尸鳖们从它的身上剜下来。关金乌拿着三棱刺一下扎死一个。
&esp;&esp;我看着都嫌疼,头上很快就冒汗了,但关金乌的獒却像是知道我们是在帮它似得,只呜咽几声,一动不动。
&esp;&esp;亏得这三足鼎够大,等我们忙活终于能喘口气儿下来后,我和关金乌都同时苦笑一声。
&esp;&esp;能听到,或者说能感受到外面尸鳖撞击三足鼎的声音,嗡嗡的没停下来过。
&esp;&esp;我打着手电筒,看了下地上尸鳖的尸体,少说也有十来只,乌青的水淌着不少,腐烂的臭味儿直冲脑门。
&esp;&esp;恶心得我差点把肚子里的酸水给吐出来,干呕了几声。
&esp;&esp;才听到关金乌嘲笑我,还没来得及同样嘲笑他,我一抬眼,对上了正对面两只惨白惨白的眼睛,干瘪枯败的皮肤,皱巴巴的干尸似乎是被镶嵌在三足鼎上。
&esp;&esp;我猛地抖了下,但关金乌没发现,于是我很快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冲着那边抬了抬下巴。
&esp;&esp;关金乌一点防备都没有,果不其然被吓得叫了声。
&esp;&esp;只是我眼下已经没有嘲笑他的心情了,我很快就发现,这三足鼎四面八方,镶嵌的都是这种干尸,不同的是有的骨头已经烂了出来,呈现出来玉质化的特征。
&esp;&esp;除却两只眼睛都被挖掉换上青白色的玉石,这些干尸起初都被保存得很好,能看到有的生前身上的伤口,只是随着我们的到来,带来了呼出的水汽和杂质,开始一点一点地腐败。
&esp;&esp;很快,便只剩下一圈骷髅头,黑洞的眼眶里,两颗被光一照就发出青白光的玉石瞪着我们。
&esp;&esp;这种感觉很奇妙,也很惊悚,我陷入一种想动而又害怕动的两难境地。
&esp;&esp;关金乌的獒也蔫了,我们两人一狗,僵硬地半蹲在青铜鼎里,一动不动。
&esp;&esp;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我没过多长时间就感觉呼吸有些困难了,耳朵嗡嗡的,眼前一阵一阵地发花,脑壳里面冒着白光,整个人都是飘飘忽忽想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