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至少,他听起来在意露琪亚?”
&esp;&esp;“夜一,你在讲一个恐怖故事。”
&esp;&esp;……
&esp;&esp;浑然不知自己被盯上的朽木露琪亚正拉着黑崎一护到街边一家制作棉花糖的小摊上,央求老板把她随身为数不多的糖绞成了十来朵大大的棉花状。
&esp;&esp;朽木露琪亚一一给大家分了份,剩下的全让黑崎一护帮拿着,“我拖管家做的糖,味道还不错。”
&esp;&esp;尤尼看着手里云朵一样的棉花糖,把它当成某个人吧唧吧唧的咬着,入口即化的绵软硬是啃成骨头模样,“白、兰。”
&esp;&esp;“抓到白兰的话,你想怎么处置他?”毛利兰舔了口甜滋滋的棉花糖,“关起来?”
&esp;&esp;“如果事实真如你们所说,杀了他最安全。”日番谷冬狮郎凝视着手里的糖,眼神晦暗,“一劳永逸。”
&esp;&esp;“没可能。”毛利兰一秒否决他的话,“不提对付白兰的艰难程度,就算七的三次方平衡摇摇欲坠,规则也不容易打破。”
&esp;&esp;之所以生与死的界限牢固非常,皆因为所有融合的世界里,‘书’有两本。
&esp;&esp;“你想要复活黑泽阵,不就是在打破它。”日番谷冬狮郎说话就跟带着冰碴子一样,“但愿你分得清复活一个死人会给世界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esp;&esp;“后果?”毛利兰眼睫毛轻颤了一下,轻喃道,“我见过。”
&esp;&esp;日番谷冬狮郎一怔,毛利兰这句话隐含的晦涩,像是真亲眼看到过这样下去的恶果,“那你还——”
&esp;&esp;多少次,尸魂界的战争都是由一些破坏规定的人发起,日番谷冬狮郎极其厌恶这种自私自利、枉顾他人,追求私欲的想法。
&esp;&esp;在这方面,蓝染屡次三番再犯,念及此,日番谷冬狮郎握拳的手背青筋突起,“我不会让危害到尸魂界的事发生。”
&esp;&esp;这是日番谷冬狮郎的底线,触线的人他不会放过。就象蓝染和白兰,前者再如何恨入骨髓,他都可以忍住;后者他会想尽一切办法阻止……
&esp;&esp;“日番谷队长,我知道用空洞的语言不能让你相信一个刚见面的人。”毛利道,“但我还是想挣扎一下。”
&esp;&esp;她有私心,也有不可逾越的底线,可以伤人,但也绝不能毫无缘由的伤人,既已选择踏入这样一个颠倒无序的世界……
&esp;&esp;毛利兰看向他,“假如因为我的私欲危害到现世和彼世,你可以杀了我。”
&esp;&esp;毛利兰的眼神坚定如磐石,毫不闪躲的直视着他,清澈地眸里诉说着不可动摇的信念。
&esp;&esp;日番谷冬狮郎摸了摸胸口,无尽的黑洞将带给他终生的痛苦,“我会做到,哪怕是杀一个好人。”
&esp;&esp;“冬狮郎,你怨露琪亚吗?”黑崎一护不由自主的跟露琪亚一起,嚼着棉花糖,“她跟蓝染……”
&esp;&esp;“她是同伴,尽到了死神的职责。”日番谷冬狮郎随手将糖转给他,“一护,失责的是我。”
&esp;&esp;作为负责瀞灵廷治安的十番队队长,他察觉到了露琪亚频繁进出忏罪宫,忽略了过去;他也信错了人,掉进蓝染的陷阱,遭致同伴们牺牲。
&esp;&esp;被背叛和失去同时压在饱受折磨的心上,日番谷冬狮郎从没觉得这样难受,他曾一瞬间有过用死逃避的懦弱想法,可不行……
&esp;&esp;作为灵王的备用选项,若是蓝染后期出现问题,日番谷冬狮郎必须得活得好好的,尽完所有的剩余价值。
&esp;&esp;“如果有拔除根源的一天,我也会竭尽全力。”日番谷冬狮郎道,“只要白兰不再踏入尸魂界,我们会将他交给现世的人处置。”
&esp;&esp;这是他代表的尸魂界给予的妥协,哪怕隔着生死血仇,死神们照样以维护安宁为己任。
&esp;&esp;毛利兰心一怔,不掺丑陋的大义啊,很难不让人动容,她低低一笑,“我想,这就是原因……”
&esp;&esp;蓝染之所以选择日番谷冬狮郎成为灵王,是因为天资卓越的他变强大时,尸魂界众人不会警惕那份过分强悍的力量。
&esp;&esp;意大利的复仇者监狱倚着一片海域,怪石嶙峋的包围下,一座散发着阴森气息的大型牢笼伫立着,主要由七名强悍的复仇者驻守。
&esp;&esp;“川平调查过,复仇者们是这里曾经实力最强的人。”毛利兰道,“靠着强烈复仇心态活下来地以前的彩虹之子。”
&esp;&esp;“碍于限制,没法交战。”日番谷冬狮郎瞟了眼留意露琪亚的人,“他们中随便哪个,一根手指头都能按死一护。”
&esp;&esp;黑崎一护:“……”
&esp;&esp;“有人可以提供帮助。”毛利兰看向大石头后面的人,“纲吉君,你把复仇者们都引走了吧?”
&esp;&esp;尤尼一颤,抬眼望去,褐发褐眼的少年一如记忆里温暖耀眼,背负彭格列的黑暗,依旧固守本心,愿意对身边的每一位同伴伸出手,是一位能包容一切,亦能吞噬一切的大空。
&esp;&esp;尤尼学着记忆里那样,扯起一抹腼腆的笑容,“纲吉君,我很好。”
&esp;&esp;“尤尼……”沢田纲吉尽力不让自己看起来难过,尤尼身上的伤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esp;&esp;沢田纲吉强令自己转移视线,看向毛利兰,“川平大叔控制着复仇者们的首领,其余六位分别被基里奥内罗、加百罗涅和波维诺家遭神秘人暗杀的消息引往了外地。还有些复仇者前往了东京……现在牢里只留下基本的看守人员。”
&esp;&esp;“东京?”毛利兰没想到事情进展得那么顺利,“这么多事同时发生,他们都没疑心消息的真假?”
&esp;&esp;沢田纲吉迟疑了一下,道,“骸他,又越狱了,复仇者们怀疑是他暗中作怪,便去捉拿他。”
&esp;&esp;越狱成功过的人,再度越狱,无疑是挑战复仇者监狱的权威。
&esp;&esp;六道骸剿灭黑/手党的理想在内部不是秘密,彭格列又放出那些骇人的消息,惊动领导层顺理成章。
&esp;&esp;“关押级别不低的犯人又一次成功出逃?”毛利兰又感受到了那种被人安排的忐忑,“纲吉君,这不是刚回来的你们能部署的吧?”
&esp;&esp;“骸枭传来消息,有人给他送了封信,写着‘小心,有人要你的轮回之眼。’”
&esp;&esp;沢田纲吉肩膀在颤动,他在极力压制满腔的怒火,“老爸说,城岛犬和柿本千种突然失踪了。”
&esp;&esp;他们是六道骸即使牺牲自己也要保护的人。
&esp;&esp;“骸一得到消息,就立马逃狱去查探犬和千种的下落,发现留在黑曜中学里的二人仅仅是幻影,在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