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不惜!只要是为了您,为了大夏!”
&esp;&esp;殷祝下意识后仰,用一种见鬼的目光看着这人。
&esp;&esp;他终于明白柳显今日为什么要来找自己了——搞了半天,是来跟他干爹争宠的!
&esp;&esp;想要通过给皇帝干脏活换取信任和重用,还硬要装出一副风骨凛然的样子,真是叫人……
&esp;&esp;恶心透了。
&esp;&esp;而且殷祝总有种感觉,柳显凑得似乎有些太近了。
&esp;&esp;再仔细瞧瞧,这位眼眶泛红,弱柳扶风,像是下一秒就要倒在他怀里似的。
&esp;&esp;他打了个寒颤,刚想说服自己不要多想,就感觉到一只冰凉的手虚虚按在了自己的手背上。
&esp;&esp;柳显深情凝望着他:“陛下……”
&esp;&esp;“离朕远点!”殷祝脸色铁青,立刻连桌子带人一脚踹出去,好不容易被他干爹掰弯的直男雷达在突突作响,还嫌恶地反复把手背在衣服上来回蹭了好几下。
&esp;&esp;毫不夸张地讲,他一看到柳显那张涂脂抹粉的脸,胃里就下意识泛起酸来。
&esp;&esp;事实上,殷祝也真的吐了。
&esp;&esp;“陛下!?”柳显大惊失色,想要来扶他,却又被殷祝要杀人的目光吓得不敢靠近,只好期期艾艾地说,“臣,臣这就去替您叫太医来……臣这就走!”
&esp;&esp;“滚!!!”
&esp;&esp;殷祝一声怒喝,柳显被狼狈轰了出去,再一抬头,注意到四面八方同僚们的眼神,顿时羞愧难当,以袖掩面,灰溜溜地离开了。
&esp;&esp;他走后,听到动静的归亭拎着药箱急匆匆赶来,还没来得及给殷祝把脉,就看到两道鲜红鼻血淌下,顿时大惊。
&esp;&esp;待把完脉后,归亭脸上的神情又变成了欲言又止。
&esp;&esp;“说吧,”殷祝烦躁道,“到底什么毛病?”
&esp;&esp;归亭斟酌了一番措辞:“臣给陛下开的药,药性大多有补气壮阳的效果,消解还需要一段时日,而且陛下近日劳神太多……”
&esp;&esp;“说人话!”
&esp;&esp;归亭脱口而出:“憋久了。”
&esp;&esp;殷祝默不作声地接过苏成德递来的帕子,擦去鼻血。
&esp;&esp;苏成德小心提了一个建议:“这附近的人家虽都是小门小户,但也都是身世清白的良家女子,陛下可要选一些陪寝?等之后入宫充作秀女,或是找些清秀小倌……”
&esp;&esp;“闭嘴,”殷祝火气突突直冒,“你也滚出去,明天中午之前朕不想见到你。”
&esp;&esp;苏成德:“……是。”
&esp;&esp;归亭看着殷祝紧蹙的眉头,思虑再三,还是从药箱里掏出了一枚瓷瓶。
&esp;&esp;殷祝瞥了一眼:“这什么,鹤顶红?”
&esp;&esp;归亭装作没听见殷祝的找茬,平静道:“陛下这么一直憋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这里面是臣配制的助阳之药,内含鹿鞭、虎鞭、勾起、肉苁蓉、淫羊藿等药材,药性刚猛,适用于精关不固的年轻男子。”
&esp;&esp;殷祝的目光凝固在了那枚青色的小药瓶上。
&esp;&esp;“当真管用?”
&esp;&esp;“臣不敢欺瞒陛下,”归亭说,“不过此药治标不治本,且行房时可能会伤身,陛下最好慎用。”
&esp;&esp;“那还是算了。”殷祝移开视线。
&esp;&esp;但过了一会儿,他又不动声色地拿起那药瓶,干咳一声收了起来,“那个,只喝一点的话,是不是就还好?”
&esp;&esp;归亭木然点头。
&esp;&esp;临走前,他给殷祝开了一记清热解暑的方子,或者说,是食谱:冰糖绿豆汤。
&esp;&esp;走出帐中,面对四面八方关切打量的眼神,归亭拎着药箱,突然也有了一种抬袖掩面而走的冲动。
&esp;&esp;他从父亲那儿学了一身悬壶救人的本事,应召入宫当了太医,还受到陛下重用,本该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情才对。
&esp;&esp;可他怎么觉得,自己现在,已经越来越往江湖郎中、大力丸居士的方向发展了?
&esp;&esp;作者有话说:
&esp;&esp;获得剧情关键物品:形似鹤顶红的刚猛小药瓶+1
&esp;&esp;论陛下对色诱的双标——
&esp;&esp;对干爹:我宁可捅我的是刀子……[托腮]唉算了,弯就弯吧。
&esp;&esp;对干爹以外的人:[愤怒]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