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凯文逊忍不住笑,次选终于变成“没得选”,统帅的位置是他的了。
&esp;&esp;可他不愿巴可达和玛格列特如意,他要让他们不得不选,要让他们还是面对后继无人的窘境。
&esp;&esp;“奇怪,王子的病越来越严重,”方匀看着化验单,对玛格列特说,“那些弱症越小越能根除,你按时给他喂药了吗?”
&esp;&esp;“喂了啊,一天四次,一次都没少,”玛格列特紧张道,“为什么?”
&esp;&esp;“我觉得,他好像……不想康复,”方匀看着还是孩童、正在熟睡的凯文逊,“他好像把什么门,关上了。”
&esp;&esp;这一关,就是19年。
&esp;&esp;凯文逊的年龄造了假,往后退了半岁,为了遮掩他是老统帅的遗腹子的事实。
&esp;&esp;老统帅是强暴犯,他是恶行后所生的孩子。这个事实,玛格列特和巴可达以为年龄尚小的凯文逊不知道。可早熟的凯文逊耳聪目明,什么都记得清清楚楚。
&esp;&esp;王俊被凯文逊一个滚字给吼得走了,不敢再接近他。
&esp;&esp;过了几天,凯文逊奇迹般地被方倾治好了,从轮椅上站了起来,王俊又忘了被吼的事,新奇地跑去看他。
&esp;&esp;“你变得……好大个儿啊,”王俊抓他的袖子,左右打量他,“明明在轮椅里坐着的时候很小一点儿!”
&esp;&esp;凯文逊冷哼一声,暗暗地挺了挺胸膛,让自己看着更高些。
&esp;&esp;“王俊,过来!”尹瀚洋朝他喊道,手里拉着一个大的拉杆箱。
&esp;&esp;王俊跑了过去:“这是什么啊?”
&esp;&esp;“给我进去!”尹瀚洋把王俊粗暴地摁到里面,拉上了拉链。
&esp;&esp;凯文逊目瞪口呆,他的王俊,被尹瀚洋装走了。
&esp;&esp;“你把他放出来!”凯文逊走了过去厉声道。
&esp;&esp;“就不,”尹瀚洋把拉杆到处晃,“怎么地?”
&esp;&esp;像是火烧云吞噬了天空,像是乌云盖住了月亮,凯文逊脑里的筋被烧得一干二净。
&esp;&esp;“你待在里面难受吗?”尹瀚洋问箱子里的王俊。
&esp;&esp;“不难受,好玩儿!”王俊笑着答道。
&esp;&esp;凯文逊又想起那个首选、次选的生命论题。
&esp;&esp;在王俊这里,他永远是次选。
&esp;&esp;即使尹瀚洋跟他不是爱情,那也不行!
&esp;&esp;后来,凯文逊一有机会就告诉王俊,ao有别,离尹瀚洋远一点儿,不要钻到他的箱子里,不要用袖子给他擦脸,不要给他喂饭,不要在包里装尹瀚洋的食物。他甚至警告小卖部的老板,不要进跟荔枝有关的货,从源头上切断他们的联系。
&esp;&esp;可是,都没用,王俊和尹瀚洋太好了,他们总是在一起,凯文逊每看到一次就心如刀割,这让他失去了理智,什么丑八怪、白痴、废物、没教养全骂出来了。
&esp;&esp;从此王俊对他避如蛇蝎,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两人越走越远了。
&esp;&esp;如果我不是首选,那就恨我吧,凯文逊开始破罐子破摔。
&esp;&esp;“怎么又死一个,”莱斯利看着王本强的尸检报告,“我记得,他跟凯文逊柔道较量,腿被打断了而已,还在康复中,怎么能轻生?”
&esp;&esp;“据说是欠了赌债,仇人找上了门,威胁说要杀了他的家人,给他写了信,让他要么还钱,要么还命。”左阳旭叹了口气。
&esp;&esp;“虽然这个人吧,嘴很贱,特别喜欢品评oga的身材长相,我们都很讨厌他,但就这么死了,还是让人不寒而栗啊,”莱斯利沉吟道,“查清楚了吗?”
&esp;&esp;“他自己在宿舍里,没有别人啊,”左阳旭道,“教管员们有监控,显示是他自戕的。”
&esp;&esp;于浩海带着队伍出征了,没有了尹瀚洋那个眼中钉,日子变得好过很多。
&esp;&esp;只是,凯文逊几次三番“偶遇”王俊,王俊都对他视而不见。
&esp;&esp;凯文逊不会讨好oga,甚至连把王俊叫住,平心静气地跟他说句话都做不到,在他心里,明明是王俊负了他,凭什么要自己先低头?
&esp;&esp;凯文逊王子殿下做不出这种事。
&esp;&esp;一天晚上,几个oga在一起聊天,爱洋军团中的贝尔特道:“这么久都没消息,据说啊……凶多吉少!”
&esp;&esp;王烟打了贝尔特一拳:“别乌鸦嘴!”
&esp;&esp;“真的!于少将还好,副将是瀚洋,我怕啊,于少将自顾不暇,罩不住瀚洋了,瀚洋就算是赢了,将来也有可能受伤致残啊,他这股我不投注了,风险太大了!”
&esp;&esp;“胡说八道!”一旁路过的王俊听到后不乐意了,“瀚洋不是总靠浩海罩着的,他很强的!”
&esp;&esp;“行了行了,瀚洋又不在这儿,你说给谁听啊。”贝尔特挥了挥手,让王俊赶紧走。
&esp;&esp;“你们每天说这些话,不是真的喜欢瀚洋,”王俊把藏在心里的话说了出来,“他们打仗没消息传回来是很正常的,你为什么就说瀚洋会受伤还残废,你们把他当股票,没把他当人……”
&esp;&esp;“滚滚滚,你哪位啊?父亲是什么品阶,什么职位啊?”贝尔特怒了,“平时你跟个狗腿似的傍着瀚洋,又勾着王子,当我们不知道啊?也不秤一秤自己几斤几两。”
&esp;&esp;“什么傍着又勾着,我跟他们不是那种关系,瀚洋是我弟弟,王子是朋友……”
&esp;&esp;“拉倒吧,认清自己,或是照照镜子,你二者选一样。”贝尔特冷酷地说。
&esp;&esp;原来别人是这样看自己的,王俊心灰意冷,离王子殿下越来越远了。
&esp;&esp;过了几天,“红蚁”出现了。
&esp;&esp;“别抓!别挠!”方倾跟着担架跑,对躺在上面的贝尔特吼道,“千万别动手抠它们!”
&esp;&esp;“我难受!”贝尔特的脸上鲜血横流,他的手被绷带缠住了,可即使这样,红蚁排泄过的地方痒痛难忍,他在树下小憩一觉,醒来后就狠狠地动手抓了几道,看到满手是红色的蚂蚁,才惊叫道,“我毁容了!”
&esp;&esp;“红杉树在河对岸,红蚁却从香樟树上掉下来,”方倾道,“长官,我要求彻查这附近的所有树木,我怀疑是有人陷害贝尔特。”
&esp;&esp;两天后结果出来了。
&esp;&esp;香樟树上本来没有红杉树上才长的红蚁,只是河流上有树木拖行的痕迹,应该是有人在红杉树上折枝后,又爬到了香樟树上,红蚁以人为介质,传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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