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抢枪?”梁文君说,“进来只装蘑菇了?”
&esp;&esp;“我枪法不大好,枪比手术刀沉多了,我这个蘑菇……”闻夕言一边叹气,一边咋舌,回忆着这几天的事,“看到了太多厮杀的残忍场面了。”
&esp;&esp;梁文君看出他的娇生惯养来了,宁愿装蘑菇也不跟人对打,这得懒成啥样啊。他撇了撇嘴:“你不想进前十名,我也不想,那咱们不用互杀了,就此别过。”
&esp;&esp;“哎,我看你枪法不错,为啥不想进前十名啊?”闻夕言问道。
&esp;&esp;“太显眼了,将来即使进到新兵营里,也总被人观察,”梁文君道,“咱又不是名将之子,十一名就行了。”
&esp;&esp;闻夕言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可梁文君却警觉起来,原来这人的目标也是第十一名!
&esp;&esp;他立刻就要动手开枪,闻夕言却叫道:“啊呀你脚腕受伤了?”
&esp;&esp;梁文君低头看了看自己中了蓝色油漆弹的脚,往边上挪了挪,是隐隐作痛。
&esp;&esp;“是那个寸头打得吧?”闻夕言说,“我看到你去偷袭了。这要是打别的地方一两天就缓过来了,打疼了脚筋,可就一直得疼着。”
&esp;&esp;他说完,从自己背后的草皮上薅下来几颗草,双手揉吧揉吧成一团,递给梁文君。
&esp;&esp;“敷到脚腕上,一回儿就好了。”
&esp;&esp;梁文君怀疑地看着闻夕言。
&esp;&esp;“真的,”闻夕言说,“你不相信过两个小时再打我也来得及啊,我跑不过你啊。”
&esp;&esp;梁文君放下了戒备,坐了下来,搂着枪,接过了闻夕言递给他的草团,敷了上去,确实一触就微凉,散发着舒缓的薄荷草香。
&esp;&esp;“你也盯着他俩了,”梁文君看向寸头和瘦子,“盯了多久?”
&esp;&esp;“五天。”闻夕言比划道。
&esp;&esp;“为什么?难道他们剩一个的时候还能被你刀走?”梁文君好笑道,原来这里还有个等着当黄雀的。
&esp;&esp;“有肉吃,”闻夕言说,“蛇浇岛你去了吗?那里装备最多。”
&esp;&esp;“没去,我看到是捷径,觉得有陷阱,就没走那条道。”
&esp;&esp;“你真聪明,”闻夕言道,“那里有蛇窝,蛇窝里面有很多子弹和枪,瘦子把蛇窝全掀翻了,寸头把蛇给烧了,他们俩把武器都拿走了。”
&esp;&esp;“那你去干啥了?”梁文君问道。
&esp;&esp;“我在后面捡蛇肉吃了,”闻夕言说,“那种菜蛇能吃,瘦子和寸头都不懂,这其实是考官给的食材。”
&esp;&esp;“你可真牛逼。”梁文君服了。
&esp;&esp;第二天深夜,丁一劭靠着树小睡的时候,听到了什么东西的拍打声,他一睁眼,索星辰点着火,烤着衣服,地上躺着一只红色金鳟大头鱼,咧着大嘴疯狂摆动。丁一劭没见过这么丑陋的鱼,砰的一声朝鱼头开了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