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了之后,都把自己逗笑了。
&esp;&esp;宁朗不可思议道:“你喜欢他多少年?”
&esp;&esp;“比你还久,”袁真道,“我们是一起长大的。”
&esp;&esp;宁朗很是诧异,他只知道艾登喜欢上了这个平平无奇的oga,跟袁真说了两次话,觉得他有些社恐,还有些孤僻,性格很冷,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前尘往事,而艾登这种事精儿、矫情精儿,竟然不介意,这个oga曾经喜欢过别人,喜欢了那么久。
&esp;&esp;“那艾检怎么说的,对你那段往事,他应该会很愤怒吧?”宁朗越来越觉得不可思议了,“毕竟他们已经结婚了。”
&esp;&esp;“拿了个破锣,在我耳边大声敲,告诉我‘警钟长鸣’,不能破坏别人的感情,”袁真说,“我其实早就放弃了,但你知道艾检那个人,总是很夸张,很气人。”
&esp;&esp;真不知道你喜欢他什么。
&esp;&esp;宁朗坐在可以旋转的办公椅上,抱着手臂,看着面前齐刘海厚眼镜的袁真,终于弄明白了。
&esp;&esp;艾登不是不介意,他那么骄傲的人,恰恰是因为介意,非常介意,才会一直等着,没挑明,也没表白,他要让袁真亲自走过去,去说爱他。
&esp;&esp;宁朗转了转手腕上的表,松了口气。
&esp;&esp;还好,一切都还来得及。
&esp;&esp;宁朗诚恳地对他说:“你走出来了,还好,可我没有。这些年来,我所有关于爱情和幸福的幻想,都跟他有关,他不但是我事业上的领路人,还是我的心灵寄托,如果不是他,我可能没有这个毅力考上检察官,那就像个长长的梦,我根本醒不过来,付出的代价太大了,喜欢他,已经成为了本能。”
&esp;&esp;他不但是我事业上的领路人,也是我的心灵寄托。
&esp;&esp;这话让袁真想到了自己,如果不是浩海总是一身伤还总躲起来,让比他年长的战士们先包扎伤口,袁真不会去学医;如果不是浩海考入了新兵营,袁真不会发狠读书,凭着全a+的成绩,即使年龄不够,也让新兵营破格录取;如果不是那年浩海没用麻醉/剂就自己用刀剜出了子弹,袁真不会去当麻醉师……
&esp;&esp;他的选择总是因为浩海而做出决定,可浩海却对他说:“如果我做了什么让你误会,那我向你郑重地道歉……”
&esp;&esp;袁真摇了摇头,想把那些往事都忘掉。
&esp;&esp;宁朗却以为是他不愿意听,而住了嘴。
&esp;&esp;“不是,是我想到了自己。”袁真自嘲地笑了笑。
&esp;&esp;“我还以为你是我的情敌。”宁朗作为检察官,是不会轻易被嫌疑人牵着鼻子走的,尽管袁真中途溜号了,他还是要把自己想说的话都给说完。
&esp;&esp;“我不是。”
&esp;&esp;“现在不是,也许以后……”
&esp;&esp;“以后也不会,”袁真心灰意懒地笑了笑,“我的心已经死了。”
&esp;&esp;宁朗一愣,眼珠转了转,温柔道:“那我可以问问,你是怎么输给你的情敌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