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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1 / 1)

&esp;&esp;当——

&esp;&esp;夏莱猛地站起身,手中的巨斧掉落在了地上,发出了沉重的声响。

&esp;&esp;而在这般剧烈的冲击力下,是徐京何平缓的嗓音,他只道:“不过是杀了一个已经认罪的罪人,魏大人何至于这般气性?”

&esp;&esp;他将锦帕放在了身侧的桌子上,平静地道:“还是此番柴平所为,都是魏大人所授意的?”

&esp;&esp;……顺天府尹只觉得两边太阳穴砰砰乱跳,脑子乱得如同将要炸开。

&esp;&esp;那边说这边谋逆,这边就说那边威慑朝堂。

&esp;&esp;他一个小小的顺天府,如何担得起这样大的罪过?

&esp;&esp;魏昌宏听得这番话,却是上下扫视了徐京何几眼,不知想到了什么,竟是笑了声。

&esp;&esp;那声音在这严肃的堂中,显得尤其的刺耳。

&esp;&esp;魏昌宏道:“你这脾性,倒是跟你兄长完全不一样。”

&esp;&esp;边上的夏莱听到这番话,当下气血翻涌,一瞬间恨不得直接用手里的巨斧砍了他的脑袋。

&esp;&esp;可他不能。

&esp;&esp;这里是顺天府,里外里有着无数的官兵镇守。

&esp;&esp;魏昌宏身边更有数名高手。

&esp;&esp;他杀柴平是师出有名,杀魏昌宏便是在找死。

&esp;&esp;夏莱竭力忍耐着,握着巨斧的手腕上,青筋都爆了起来。

&esp;&esp;静坐着的徐京何,终是起了身,他站在堂内,与门口的人对视,那双从前平静无波的眼眸里,眼下如同一汪不见底的深潭,幽深又寂静。

&esp;&esp;徐京何道:“今日魏大人过来,是向我问罪的?”

&esp;&esp;“你携带无召入京的武将,杀害了朝中朝臣。”魏昌宏身侧的官员高声道:“难道还不能向你问罪?”

&esp;&esp;却听徐京何道:“以何等身份?”

&esp;&esp;那官员当下一噎,怒极反笑。

&esp;&esp;只觉得徐京何是被魏昌宏那句话刺激得发了疯,才会说出这样的狂言来。

&esp;&esp;他当自己是谁?

&esp;&esp;不想,下一刻,徐京何直接转身,指向了那正堂牌匾下方,放置在了桌案正中央的一物,道:

&esp;&esp;“夏莱入京,是为护送此物。”他直视着魏昌宏,面无表情地道:“此物,魏大人应该识得才对。”

&esp;&esp;魏昌宏先是一顿,随后沉下了面容。

&esp;&esp;“乾安帝所赐的尚方宝剑,见此剑者,如见皇帝,持尚方宝剑者,可先斩后奏。”

&esp;&esp;几大世家中,江南徐氏底蕴最深。

&esp;&esp;只是几十年以前,淮康帝都还没登基的时候,徐氏就已经离开了京城,去往了江南。

&esp;&esp;以至于时日久了,许多人都忘记了,当初的徐氏,曾出现过开国宰相。

&esp;&esp;乾安帝,那是大梁建朝皇帝的名号。

&esp;&esp;不说是如今,就是放在了整个大梁所有的皇帝里,也以乾安帝为尊。

&esp;&esp;徐京何好手段。

&esp;&esp;竟是抢在了魏昌宏发作之前,让底下的武将带着这个东西入了京。

&esp;&esp;如今朝局虽说已经混乱,甚至隐隐在了崩塌边缘,可面上仍旧是祁氏王朝。

&esp;&esp;他手持王朝唯一一把尚方宝剑,那就是他的免死金牌。

&esp;&esp;同时……

&esp;&esp;也是在场所有官员的索命符。

&esp;&esp;有这东西在,日后他们但凡出现任何一点差池,徐京何都能以此之名,将其斩杀。

&esp;&esp;朝堂要的就是师出有名,那再没有任何东西,比乾安帝时期的尚方宝剑更具说服力了。

&esp;&esp;此剑面前,他魏昌宏反驳不得,朝上的小皇帝斥责不得,就连太后……亦没有说道的资格!

&esp;&esp;不过两日时间,徐京何持尚方宝剑斩杀了柴平的事,便已经传到满京皆知。

&esp;&esp;徐京何当堂斩杀了柴平,不仅没有受到了任何的处罚,且还得了满京城的赞誉。

&esp;&esp;尤其是他在学子间的名声,是直接喧嚣而上,超越了前边所有的科举主考官。

&esp;&esp;施元夕听了之后,都忍不住羡慕了。

&esp;&esp;这家底厚的就是好,随手一掏就是尚方宝剑,这东西虽说是个老古董了,可用在了此时,还真的像是天降正义一般,任谁都挑不出来徐京何的不是。

&esp;&esp;不过。

&esp;&esp;死物到底是死物。

&esp;&esp;如若现在乾安帝活着,徐氏靠着这个东西,便也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esp;&esp;偏乾安帝都死了许多年了,这东西也就在这种特定时刻,能有个名正言顺杀奸佞的理由了。

&esp;&esp;施元夕坐在了青云寺的厢房内,正和周瑛对弈,一边平静地道:“柴平死了以后,朝中提拔了另一个翰林。”

&esp;&esp;“此人与柴平乃是同一时期进入的翰林院,都出自魏昌宏门下。”她微顿,往棋盘里放下了一枚黑棋。

&esp;&esp;“柴平死了,魏家还会有另外的柴平。”她抬眼,和周瑛轻笑:“只要魏家不灭,朝上的太后仍在,这朝中,便会出现无数个柴平。”

&esp;&esp;杀不完,也永远杀不尽。

&esp;&esp;“好在此番变动之后,本次春闱的出题人,再不可能出自翰林院。”周瑛轻笑着放下了白棋:“又有持尚方宝剑的徐京何坐镇,今次科举,必能选出真正有才学之人。”

&esp;&esp;施元夕闻言只笑:“才学不假,但入得朝堂后是何等模样,皆未可知。”

&esp;&esp;人是会变的,哪怕少年时过得再如何的凄苦,一旦沾染上了权势以后,都少不得变得面目狰狞。

&esp;&esp;何况,还是魏家这样的权势与富贵。

&esp;&esp;周瑛但笑不语,就听她问:“不过,除了眼下所知的这些,魏家最大的倚仗是什么?”

&esp;&esp;她指的,是兵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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