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三十年过去,他终于觉察到了自己的无能为力。天龙人并不特殊,多弗朗明哥也不特殊,意义是被茉莉赋予的,而她随时可以收回。
&esp;&esp;但是……
&esp;&esp;但是,他不允许。
&esp;&esp;多弗朗明哥又轻轻柔柔地摸着茉莉脸上的牙印,虔诚地叫着她的名字:“茉莉。”
&esp;&esp;——
&esp;&esp;禅院甚尔去找茉莉之前,遇到了太宰治。准确来说,是另一个太宰治,那个更危险、更神秘的太宰治。彼时他正抓了海贼拿去领赏,就这样碰上海军中的最强新人。
&esp;&esp;那个人一如既往地高傲,看到他只是悠悠地叹了口气,仿佛还有些可怜他的样子。他说:“甚尔君,你真是不死心呢。”
&esp;&esp;禅院甚尔恨透了他那副高高在上掌握一切的样子。
&esp;&esp;禅院甚尔的心早已经死过一次了。从那天起,他的心就牢牢地绑在了茉莉身上。哪怕是灵魂湮灭,他也不会再离开茉莉,他要一直跟着她到天涯海角。
&esp;&esp;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太宰治或许是看出来了他的想法,露出了一如往常的笑容:“命运是很难违抗的。”
&esp;&esp;“我从不信命。”
&esp;&esp;如果禅院甚尔是一个信命的人,那他就不会站在这里。他只会用尽一切方法给所谓的命运添堵。
&esp;&esp;“是呢,这也是你最大的用处吧。”太宰治冷下脸来,瞥了他一眼,径直离去。
&esp;&esp;禅院甚尔摸不透这个人,出声警告道:“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不要伤害到茉莉。”
&esp;&esp;太宰治离去的脚步顿住。
&esp;&esp;他快速转身,握紧拳头,揪起甚尔的衣领,眸色深沉:“我最讨厌你们这种大脑空空自以为是的草履虫,与其考虑我会不会伤害茉莉,不如想想你自己这种一厢情愿会不会妨碍到茉莉!”
&esp;&esp;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太宰治松开他,冷静下来:“禅院甚尔,你要记住,你能留在茉莉身边,不过是因为我允许。”
&esp;&esp;“太宰治,你以为自己能操纵一切吗?”禅院甚尔冷笑。
&esp;&esp;“当然可以。”太宰治没有回头,“我当然可以。”
&esp;&esp;“那你最好就这样永远在黑暗里躲着藏着,不要出现在茉莉的面前。”
&esp;&esp;太宰治直直地往前。
&esp;&esp;禅院甚尔犹嫌不够,又说道:“茉莉到现在还不认识你。”
&esp;&esp;太宰治继续往前,没有应下他的挑衅。
&esp;&esp;他紧紧地握住自己的茉莉项链,没有发觉指尖出血,鲜红的液体在行走中乱洒,白色的海军服领口变得乱糟糟。
&esp;&esp;许是从这根带血的项链这里得到力量,随后他又松开手,坚定地朝前走。
&esp;&esp;他不需要任何人理解,也不必回应任何人的挑衅。
&esp;&esp;他知道什么是最好的,什么是该做的。
&esp;&esp;他不后悔。
&esp;&esp;是吗?
&esp;&esp;不后悔。
&esp;&esp;真的吗?
&esp;&esp;他不后悔。
&esp;&esp;第64章
&esp;&esp;“哦——尊、贵、的、客、客人……请、不、要、如、如此、此、暴、躁……”一个穿着黑色执事装、长得像金钱豹的疑似人类的存在,正凄惨地在空中旋转,口中不断发出不知哀鸣,还字字颤抖。
&esp;&esp;山治恶狠狠地一脚一脚踢他,好像在玩一个用脚接球的游戏。
&esp;&esp;茉莉摸着下巴总结:“网球王子的接球练习也不过如此。”
&esp;&esp;路飞恍然大悟:“山治果然是r王子!”
&esp;&esp;娜美露出嫌恶的表情:“猥琐男,应该的。”
&esp;&esp;罗宾摇头:“唉,男的。”
&esp;&esp;让我们把时间拨回之前,话说多弗朗明哥怒发冲冠为红颜,禅院甚尔坚决守护不放手,在佳人茉莉的调停下两人暂时和平。多弗朗明哥一心要跟着茉莉,却在接到一个电话后离去,离去前还和禅院甚尔打了一架。
&esp;&esp;送别多弗朗明哥后,草帽海贼团来到了恐怖三角帆船,一路黑漆漆阴森森死气沉沉,大家禁不住心慌慌头晕晕冷汗连连,就在这时,出现了一个自称阿布萨罗姆而不是塞巴斯蒂安的执事,哔哩吧啦讲了一大串看起来高级文雅而不失响亮的欢迎语。自觉装x到位后,这位谜语人优雅鞠躬原地消失。
&esp;&esp;“他消失了!”乔巴瞪大眼睛。
&esp;&esp;路飞也星星眼:“瞬移,这一定是瞬移,太酷了!”
&esp;&esp;就在众人惊奇的时候,禅院甚尔眼疾手快抓住了一团空气,狠狠地掼在了地上。而地上,阿布萨罗姆这时现了原形。
&esp;&esp;禅院甚尔怒气冲天,这个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能隐形,刚刚竟然想偷偷摸摸接触茉莉!
&esp;&esp;他果断一脚踩上去,满意地听到了一些东西开裂的反馈。
&esp;&esp;乌索普捂脸:“我好像听到了头盖骨碎裂的声音……”
&esp;&esp;阿布萨罗姆试图辩解自己并无猥琐之意:“我只是想扯几根她的头发……”
&esp;&esp;娜美尖叫:“巫术!他想对茉莉用巫术!”
&esp;&esp;这个时候,一直沉默的山治走了过来,拦住了禅院甚尔。
&esp;&esp;禅院甚尔疑惑偏头。
&esp;&esp;看到了泪流满面的山治。
&esp;&esp;“?”
&esp;&esp;什么毛病?
&esp;&esp;为什么他看起来痛苦万分却又悲愤异常,而且杀意重重?
&esp;&esp;但禅院甚尔尊重,大概是亲戚,毕竟这俩都金色头发。
&esp;&esp;看出山治想亲自料理,他果断放手,还说了一句:“别打死了,待会儿问话。”
&esp;&esp;这个地方神叨叨的,还是拉个人问问。
&esp;&esp;山治点头,然后开始下死手(也许是脚)。
&esp;&esp;索隆倒是懵了,山治平时和他打都没这么疯。
&esp;&esp;不是,兄弟,你为啥啊?
&esp;&esp;山治一边踢人一边流泪,一边痛苦悲愤一边解答大家的问题,一字一顿,伤心欲绝,如泣如诉:“他吃了透!明!果!实!”
&esp;&esp;寥寥数语,好像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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