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esp;季稻愣了愣。
&esp;&esp;她出城以后竟也一直没有维持实体吗?
&esp;&esp;那、那……
&esp;&esp;“你知道我……”
&esp;&esp;果然,商温却没有任何怔愣,朝她笑了笑,也没有任何疑惑和恐惧,他只是坦然地望着她,仿佛连好奇心都不曾有过。
&esp;&esp;“你信我吗?”商温道。
&esp;&esp;季稻觉得心生出奇怪。
&esp;&esp;这样的场景之下,商温竟问她是否信他?难道不该反过来吗?
&esp;&esp;“信的。”季稻回答。
&esp;&esp;商温轻笑:“小骗子。”
&esp;&esp;眼中泛起涟漪,却没有季稻想像中的任何不好的情绪。
&esp;&esp;季稻愣了愣,后知后觉回忆起他的话,却不同意。
&esp;&esp;现在是谁在骗谁呢?
&esp;&esp;季稻正想着,商温撑着剑起身,挡在季稻面前去。
&esp;&esp;季稻抬眸,那要她俯身安慰的身影此刻如一座大山一般挡在她面前,洒落一片阴影。
&esp;&esp;“季稻,你不是不信我,你只是……曾经太苦了。”
&esp;&esp;季稻眸光一动。
&esp;&esp;商温的苦如美酒,越酿越醇,最终沉淀在杯底,只要加一点糖便会觉得太甜。可季稻的苦是从来都在心底,像隔了一层纱,加再多的糖也只是浮在表面。
&esp;&esp;她很少解释,似乎也不愿意解释,可商温知道她,他想替她开解,起码在他心上,她永远是那个亲昵喊着他郎君,笑意盈盈叫他小竹子的女子。
&esp;&esp;所以,他愿意的。
&esp;&esp;“季稻,我商温位高权重、声名显赫,战功累累、富可敌国,这一身荣耀和财富,足够换你一生稳妥。商温一生从未求过什么,但是却庆幸自己并非白身,起码现在能保护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