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直到两年后我才在他父亲留给我的一套房子的地下室,一幅画的画框里找到留下的暗语,张家独有的文字,你们见过这种文字,张知山留下的话,是让我小心他的儿子。”
&esp;&esp;她心中叹气,哎,这种云里雾里说一半留一半的风格是她家的风格没错了,估摸他也知道自己儿子被替换了,肯定知道是谁,但他不敢说清楚,一方面是保护阿盛,另一方面也是通过信息差,混淆汪家人的判断。因为无法确定阿柳的身份,阿柳失去汪家的信任断了联系,只能暂时潜伏在她身边。
&esp;&esp;她也确实失约了张知山,算计了阿盛的衷心,她调查过,阿柳在孩童时手指烧伤过,指纹早就被融没了。阿盛要是连这点也不能察觉,那还是老老实实当一个普通人吧,她会把他送到国外好好养着。但他还是知道了,在最崩溃的时候知道了真相。
&esp;&esp;【“告诉你你又能做什么,你不是已经见识过我的世界是多么残酷了?与其知道所有人都在骗你,不如抱着虚幻的谎言活着,至少那点感情是真的。你该听你父亲的话,离我们的生活远远的,娶妻生子,成家立业。”
&esp;&esp;“……你就不怕我一辈子蒙在鼓里,会恨你吗?”
&esp;&esp;“如果真的得恨点什么才能活下去的话,我不介意你恨我。”
&esp;&esp;“可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esp;&esp;“好歹你叫我一声三表姑,那我也做出点长辈该有的样子吧。”
&esp;&esp;阿盛抱住她,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撕心裂肺像是要将那些痛苦的真相全部倾泻出来。】
&esp;&esp;说到这,故事也差不多了结,吴邪在心里复盘了一遍,将一切都串联起来,大多数谜底也都揭晓,这个故事里,每一个人都是带着目的,到处都充斥血腥。
&esp;&esp;吴邪想起那个坏脾气的年轻人,没想到唯一干净的竟然是阿盛。
&esp;&esp;胖子咦了一声:“不对啊,我发现你的故事里有bug!”
&esp;&esp;“什么?”张海棠觉得莫名其妙
&esp;&esp;胖子一本正经道:“祭品不是需要纯洁少女的灵魂吗?怎么换口味了?难道幻境把这个也扭曲了。”胖子嘿嘿一笑说道:“邪神其实是好中年少妇这口么。”
&esp;&esp;中!年!少!妇!???
&esp;&esp;这震耳欲聋的四个字砸在她头上。
&esp;&esp;张海棠沉默了,她停下来。
&esp;&esp;胖子挠了挠屁股,奇怪前面怎么不动了,忽然屁股一阵巨痛,好像被一头老虎咬了一口,他发出尖叫鸡一样的惨叫。
&esp;&esp;“啊啊啊死胖子我跟你拼了!你说谁是中年少妇啊混蛋!”
&esp;&esp;“松手松手!要裂了!”
&esp;&esp;张海棠挨着张起灵往后挤,空间太小两人卡在一起,她一边不断吸气,一边伸长了手死掐胖子的大腿掐得他嗷嗷惨叫。
&esp;&esp;胖子抓着裤腰大叫:“小哥你快让她撒手!我就一条内裤!”
&esp;&esp;张起灵被她挤得不行,赶紧拍拍她的胳膊。
&esp;&esp;张海棠哼了一声:“看在小哥给你求情的份上,姐姐大发慈悲放过你。”她往后蛄蛹,刚一动,后背顶到一块微微凸起的石头,她腰部用力拔萝卜似的往后拔,后背蝴蝶骨磨得发疼,还是不动。
&esp;&esp;不是吧?不是吧?她这么倒霉?
&esp;&esp;“上去。”张起灵在她耳边说。
&esp;&esp;张海棠没有动,她看着张起灵,张起灵看着她。
&esp;&esp;张海棠尴尬一笑: “等下哈~”
&esp;&esp;两人几乎脸贴脸,都说这个距离不是打架就是接吻,然而张海棠现在只想笑,因为这个距离看对方的大脸盘子有点变形。
&esp;&esp;她感叹果然再英俊的脸也敌不过死亡角度。
&esp;&esp;胖子:“你们怎么还不动呢?”
&esp;&esp;吴邪:“你们在干什么?”
&esp;&esp;两人一前一后开口,前者疑惑,后者惊疑不定。
&esp;&esp;张海棠莫名心虚:“对不起,我卡着了……”
&esp;&esp;“你们……”吴邪语调一言难尽,他似乎很想说什么但是忍住了。
&esp;&esp;“我后面有块石头卡着,你后退。”
&esp;&esp;张起灵按住她的肩膀,自己则用力往反方向抽身,“嘶!”张海棠倒吸一口凉气,忙拉住他。
&esp;&esp;张起灵有点疑惑,小声问她:“你怎么了?”
&esp;&esp;“背包的卡扣先解开,不然你一使劲,非刮掉我一层皮不可。”
&esp;&esp;这玩意扣在张起灵胸前,就正好卡在她胸口,硬拉硬扯痛得她想嗷嗷叫。
&esp;&esp;张起灵没任何犹豫就去解卡扣,完全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张海棠也没觉得有问题。
&esp;&esp;可吴邪觉得问题大了,即使心里知道两人无心情爱,但还是控制不住吃味,想开口提醒又觉得提出来显得自己小题大做,而且他也没那个资格,不说吧自己又憋屈。
&esp;&esp;哎,果然他还是一个俗人,不管到了多大岁数也摆脱不了男人那点劣根性。
&esp;&esp;刚好这时张起灵抽出卡扣,手指一摁“哒吧”一声,卡扣打开,他把背包卸下来,空间就宽松许多,张海棠扭了扭腰,继续往前面蛄蛹。
&esp;&esp;蛄蛹了几下,她看着张起灵脑壳上的发旋发征,手痒痒忽然很想犯个贱,多好一个机会,她向来是个敢想敢做的人,现在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啊!
&esp;&esp;冲!勇敢牛牛!不怕困难!
&esp;&esp;她一本正经开口:“族长我有重要的话说。”
&esp;&esp;张起灵对她向来是没有防备的,他刚一抬头,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摁上张起灵的鼻尖,手指一推,对着张起灵猪叫了一声“哞~”然后立马把手缩回。
&esp;&esp;张起灵有一刹那的茫然,随即反应过来,眯起眼睛,“你”在做什么?
&esp;&esp;他话没说完,张海棠再次出手,眼疾手快对着他的嘴巴连拍数下,于是他说出口的声音变成了“你哞哞哞哞~”
&esp;&esp;前面默契传来深呼吸的声音,吴邪和胖子已经被张海棠的作死行为惊呆了。
&esp;&esp;吴邪,胖子:卧槽!真勇士!
&esp;&esp;“啊哈哈哈哈哈!!”
&esp;&esp;张海棠狂笑着往前猛爬。
&esp;&esp;下一秒笑声戛然而止,她被张起灵拽着脚踝拖回去,深刻体验了什么叫乐极生悲。
&esp;&esp;作死是要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