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但他同时将朝笙抱得很稳,他掩藏着他汹涌的内心,动作自然得仿佛并不曾对她生出任何心事。
&esp;&esp;锦鲤灯笼在半空中飞起又落下,烛火灭了,溅出几点细碎的火花来。
&esp;&esp;说起来好像漫长,但其实很快,他便借力带着朝笙跃上了屋顶。
&esp;&esp;她的丝履踏在了碧瓦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esp;&esp;“真上来了呀。”
&esp;&esp;他听出了她的赞扬,向来疏淡的眼中都溢出了笑:“物有所值的三千两。”
&esp;&esp;魏巡确实教了他很多。
&esp;&esp;屋顶的空气格外清净,比之笙歌袅袅的昭阳殿,简直是两个世界。
&esp;&esp;池暮边扶着她,边抬手拂去了屋脊上陈年的灰尘。
&esp;&esp;朝笙被人照顾惯了,自然而然地坐了下来。
&esp;&esp;“只能看到长街上一片亮堂,细细看来好像什么都没有。”她托着脸,声音百无聊赖。
&esp;&esp;“一个人在这,不寂寞?”
&esp;&esp;想着她的小马奴,元夕坐在屋顶上,看着其余人热闹,而他只能独自去反复回忆着他的血海深仇,不管怎么看,都有点可怜。
&esp;&esp;寂寞吗?他垂眼,或许,看向昭阳殿上的月亮时,确实是有点的。
&esp;&esp;可今夜他不愿再想这些。
&esp;&esp;她就坐在他身旁。
&esp;&esp;“但郡主回来了。”他的声音轻淡。
&esp;&esp;朝笙听到他的话,吃吃笑起来:“这样就行了吗?”
&esp;&esp;在寂静的夜里,等着她回来,坐在她身旁,便可以了吗?
&esp;&esp;青梅酒的气息在夜风里散去,他因为她的话,似乎听出了某种不一样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