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嫁作人妇时就已经结束，现在，她要眼睁睁看着朝笙，一如她年少时一般了。

&esp;&esp;如何忍心。

&esp;&esp;但宿文舟嗫嚅着：“那是圣人的意思。”

&esp;&esp;杨氏从未打过人，回过神来，手掌都轻轻发着抖，她垂着已有些衰老的眼，最后轻声道：“你写了那样多的青词，称颂他的功德，谄媚多年，怎么最后连自己的女儿都护不住呢？”

&esp;&esp;为着这一句话，朝笙想，她会记得杨氏很久。

&esp;&esp;所以她来了，她是真的很开心。

&esp;&esp;她挥退宫娥：“我与王妃说会儿话。”

&esp;&esp;宫娥正抬手，欲要扣住朝笙胸前的赤金嵌红宝石领扣，闻言，犹疑道：“马上就都穿好了。”

&esp;&esp;朝笙琉璃似的丹凤眼轻瞥向这宫娥：“怎么，将要和亲的公主，与嫡母连说话的时间都没有吗？”

&esp;&esp;她脸上已上了妆，乌眸朱唇，长眉如刀裁新柳，在正红鸾凤绣云金缨嫁衣的衬托下，显得格外气势凌人。

&esp;&esp;宫娥被她冷淡的眼神慑住，这才意识到尽管这是皇后令她紧盯的人，却也是一位身份远在她之上的公主。

&esp;&esp;她应了声是，领着人退开了，守在清河殿外。

&esp;&esp;杨氏压下心中酸涩，走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