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嗯？”

&esp;&esp;“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esp;&esp;我……有么？我只是扶了他一下。

&esp;&esp;江荆声音低低的，带着潮湿的醉意：“你说爱我，你还愿意、搬来和我一起住……每次你对我很好的时候，接下来，都会发生不好的事……这次也是吗……”

&esp;&esp;“不会了。”我温声安慰，“不会再有不好的事。”

&esp;&esp;江荆抱紧我：“你保证。”

&esp;&esp;“嗯。我保证。”

&esp;&esp;叮，电梯停下来。

&esp;&esp;我拍拍江荆的后背：“到家了。”

&esp;&esp;第一个跑出来迎接的又是秋花。

&esp;&esp;它好像闻到了江荆身上的酒气，跑过来又跑远，最后站在两米外的地方，盯着江荆哈气。

&esp;&esp;江荆不睬它，嘟囔着说：“我想睡觉……”

&esp;&esp;我问：“你不洗澡吗？”

&esp;&esp;“嗯……洗、洗也可以。”

&esp;&esp;其实话问出口我就后悔了，江荆醉成这个样子，根本没办法自己洗。

&esp;&esp;我拖着他到客厅，让他坐在沙发上，然后去浴室放水。没多一会儿，门外丁零当啷一阵乱响，夹杂着秋花的喵喵声，我回过头，只见江荆跌跌撞撞推开浴室门，趔趄着扑进来：“谈、谈蕴……”

&esp;&esp;我连忙起身接住他。

&esp;&esp;他太沉了，我还没站稳，便和他一起摔倒在地上。

&esp;&esp;扑通一身闷响，我压在江荆身上，他搂着我，用自己的身体垫在我身下。

&esp;&esp;“江荆！”

&esp;&esp;我吓一跳，连忙撑着地板起身，还好，他只是摔了一跤，没有磕到什么地方。

&esp;&esp;“唔……好痛……”江荆躺在地上喃喃。

&esp;&esp;我试图把他拉起来，他躺着一动不动，像一座沉重的山。

&esp;&esp;我又气又急，扔开江荆的手：“你这……”

&esp;&esp;想骂人，但忍住了。

&esp;&esp;“为什么、凶我……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esp;&esp;“……”

&esp;&esp;“谈蕴……”

&esp;&esp;江荆拉住我的裤脚，一拽，我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身上那条宽松的睡裤就这样被拽下去，卡在大腿中间的位置。

&esp;&esp;我一个头两个大，想把裤子提起来，江荆却变本加厉，又去拽另一边裤脚。

&esp;&esp;我连忙弯腰保护自己的裤子：“江荆！”

&esp;&esp;“睡觉、好不好……我好困……”

&esp;&esp;“不行，你还没有洗澡。”

&esp;&esp;“那洗澡吧，洗澡……”

&esp;&esp;“你先松手。”

&esp;&esp;……

&esp;&esp;我们两个在浴室拉扯，秋花跑进来，围着我走来走去，一边走一边焦急地喵喵叫。

&esp;&esp;江荆眯着眼睛：“谁在叫，你吗、谈蕴……你变成猫了……”

&esp;&esp;我说：“不是我，是秋花。”

&esp;&esp;“没关系，你变成猫，我养你……”

&esp;&esp;“你现在脱了衣服，去浴缸里，我就让你养我。”

&esp;&esp;“脱衣服，哦……”

&esp;&esp;江荆终于放弃拉扯我的裤子，听话坐起身，慢慢脱掉自己的上衣。

&esp;&esp;他后背的伤全部结痂了，有的地方已经生出新的血肉，有了疤痕的模样。我不由得心软，蹲下来，接过他手里的衣服，问：“伤口还痛么？”

&esp;&esp;江荆好像没听懂，怔怔地看着我，看了一会儿，垂下眼帘：“嗯。”

&esp;&esp;我叹口气，说：“先洗澡吧，水要凉了。”

&esp;&esp;到浴缸里，江荆终于不乱动了，也可能是累了。为了方便，我脱掉衣服，和他一起坐进浴缸。

&esp;&esp;江荆耷拉着脑袋放空，像一株被太阳晒蔫的植物。我帮他涂沐浴露，听见他喃喃说：“它怎么，不动……”

&esp;&esp;我问：“什么？”

&esp;&esp;“和你一起洗澡，它怎么、不动，奇怪……”

&esp;&esp;我顺着江荆的目光低头，视线落在他两腿之间。

&esp;&esp;那里安静沉睡着，江荆用手碰了碰，毫无反应。

&esp;&esp;“它坏了……”

&esp;&esp;我愣住，而后忍着笑意：“嗯，它坏了。”

&esp;&esp;江荆轻轻皱眉，抬起头，茫然无措地望着我：“那你……你还会喜欢我吗？”

&esp;&esp;我故意回答：“不好说呢。”

&esp;&esp;江荆张了张嘴，看起来好像要哭了。

&esp;&esp;我怕他真的哭，赶忙安慰说：“骗你的，没有坏。睡一觉明天就好了。”

&esp;&esp;不知道江荆信没信，只见他再次低下头，盯着看了一会儿，问：“你有没有看到、我的手机？”

&esp;&esp;我问：“你要做什么？”

&esp;&esp;“我给，林楷打电话……帮我预约，医生……”

&esp;&esp;——林楷是江荆的助理。

&esp;&esp;我哭笑不得，拿过一旁的毛巾，盖在江荆脑袋上，说：“好，你擦干净回卧室等我，我去给你找手机。”

&esp;&esp;江荆点点头：“嗯……”

&esp;&esp;我打赌他过一会儿就会忘记手机的事，于是不紧不慢地在浴室敷了一片面膜，等待十五分钟后，回到卧室，江荆果然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esp;&esp;卧室里黑漆漆的，没有开灯。我轻手轻脚走过去，掀开被子，上床躺到江荆身旁。

&esp;&esp;睡梦中的江荆从身后黏上来，把我拥进怀里：“谈蕴……”

&esp;&esp;他洗过澡，身上的酒气变成淡淡的沐浴露香气，又被体温烘烤，变成一种温暖而诱人的气味。

&esp;&esp;又过了一会儿，秋花跳上床，睡到我脚边。江荆今天喝醉酒，给了它可乘之机。

&esp;&esp;“睡觉吧。”我对一人一猫说，“晚安。”

&esp;&esp;第二天上午，酒醒后的江荆忘记了前一晚上发生的大部分事情，包括他自己在酒吧喝到吐、回家后和我一起洗澡，发现那里没反应，要看男科医生。但他也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