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宝贝儿?南南?老公?”
&esp;&esp;言戒一边呼唤一边寻找,最终在厨房看见了江南岸的人。
&esp;&esp;江南岸会做饭,但从来不下厨,以前言戒不知道这是为什么,现在倒是能理解了。
&esp;&esp;所以,虽然他们认识那么久,一起住的时间也不算短,可言戒还从来没见过江南岸下厨的样子。
&esp;&esp;但今天,江南岸穿上了言戒平时做饭专用的小熊围裙,低头在岛台上捣鼓着什么,还时不时看一眼架在手边的平板电脑。
&esp;&esp;走近了言戒才看清,他是在做蛋糕。
&esp;&esp;江南岸正往蛋糕胚上抹奶油,一边专心地看视频教程,连言戒走过来都没空回应。
&esp;&esp;“这是干什么呢宝儿?想吃蛋糕了?”
&esp;&esp;言戒从后边抱住江南岸的腰,下巴垫在他肩膀上。
&esp;&esp;“没。”江南岸乖乖任他搂着,手里动作没停,语气淡淡:
&esp;&esp;“你不是快到生日了?”
&esp;&esp;“?”言戒愣了一下。
&esp;&esp;然后自己在心里回忆一番,发现还真是。
&esp;&esp;他生日确实快到了,也就是几天后的事儿,只是这段时间事儿太多,他自己都忘了,难为江南岸记着,还想着亲手给他做蛋糕。
&esp;&esp;言戒一颗心像吹泡泡似的越涨越大,里边没别的,都是江南岸。
&esp;&esp;他没忍住弯唇笑了:
&esp;&esp;“所以这蛋糕是给我做的啊?”
&esp;&esp;江南岸微一挑眉:“不然呢?”
&esp;&esp;“怎么想着给我做蛋糕了?”
&esp;&esp;“过生日不是要吃蛋糕?”
&esp;&esp;“嗯,但怎么想亲手给我做了?”
&esp;&esp;“……”
&esp;&esp;这个问题问到了江南岸的盲区。
&esp;&esp;他想了想,只答:
&esp;&esp;“不知道。做就做了。”
&esp;&esp;“我知道。”言戒帮他回答:
&esp;&esp;“因为你喜欢我,觉得亲手做的蛋糕比较有仪式感,想让我高兴,所以才自己动手,是不是?”
&esp;&esp;“不知道。”
&esp;&esp;听他这么说,江南岸有点不自在,但想了想,又犹豫道:
&esp;&esp;“……是吧。”
&esp;&esp;言戒笑意更深了,他亲亲江南岸的耳尖,松开了他:
&esp;&esp;“我看看,哎这蛋糕胚烤得松松软软的真不错。”
&esp;&esp;“买的。”
&esp;&esp;江南岸在他大张旗鼓吹彩虹屁之前就公布了实情:
&esp;&esp;“自己做的坏了。”
&esp;&esp;边抬手指指垃圾桶。
&esp;&esp;言戒把心里已经打好草稿连成串的夸奖又咽了回去,走到垃圾桶边一瞧。
&esp;&esp;得,一筐焦炭。
&esp;&esp;“没事儿!第一次做这种高难度的东西,失败很正常!”
&esp;&esp;言戒抽了根筷子挑了点奶油尝尝:
&esp;&esp;“奶油是自己打的吧?哇——打得真好——”
&esp;&esp;话没说完,他眼皮突然跳了跳:
&esp;&esp;“……是不是放太多糖了宝儿?”
&esp;&esp;“嗯。”江南岸没听懂他的含蓄,只垂着眼,答:
&esp;&esp;“你喜欢吃甜的。”
&esp;&esp;言戒一时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
&esp;&esp;好像嘴巴里齁甜齁甜的奶油都重新变得美味了。
&esp;&esp;“哎呦,越来越会说话了,太爱你了,宝儿。”
&esp;&esp;言戒实在忍不住凑过去亲亲江南岸的脸颊。
&esp;&esp;江南岸没觉得自己的说话水平有哪里进步,他只知道自己被他这动作弄得手一抖,好不容易弄平整的奶油又被刮刀弄出来一条坑洼。
&esp;&esp;“啧。”
&esp;&esp;他皱起眉看向言戒。
&esp;&esp;言戒还笑得像朵花儿:
&esp;&esp;“哟哟哟,皱眉不耐烦也这么好看,哈哈哈好了好了,亲我一下,宝儿,亲我一下我就不闹了。”
&esp;&esp;“……”
&esp;&esp;江南岸盯了他一会儿,最终还是向他妥协,微微垂下眼,靠近贴了一下他的嘴唇。
&esp;&esp;言戒却说话不算话,扶着他的下巴加深了这个吻。
&esp;&esp;江南岸怕这一闹起来再弄坏奶油抹面,索性放下刮刀,抬手搂住言戒的脖颈。
&esp;&esp;言戒扶住江南岸的腰,顺势把他抱起来放到岛台上坐着,正想继续这个亲吻,口袋里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发出了声音。
&esp;&esp;言戒笑着叹了口气,把亲吻换成了拥抱,搂着他,边接通电话,把手机放到耳边:
&esp;&esp;“喂?”
&esp;&esp;亲吻被打断,江南岸没什么反应。
&esp;&esp;他靠在言戒肩头,抿抿唇角,尝到舌尖余下的甜味,想,奶油里的糖好像确实放得有些多了。
&esp;&esp;室内很安静,江南岸和言戒的距离又很近,有一点声音就会变得特别明显。
&esp;&esp;江南岸静静地等着言戒打完电话,原本没多在意,可某一瞬间,他突然听见了电话那头提到的某个名字。
&esp;&esp;很快,言戒挂了电话,却没再继续刚才的亲吻。
&esp;&esp;他松开了江南岸,好像整个人在这短短一通电话的时间里漫上了许多烦躁。
&esp;&esp;“虹姐的电话吗?”江南岸看着他,问。
&esp;&esp;“嗯。”言戒应了一声。
&esp;&esp;“什么事?”
&esp;&esp;“没什么,宝儿。”
&esp;&esp;“和林地生有关是吗?”
&esp;&esp;说出这话之后江南岸才意识到,原来自己现在已经可以很自然地说出那个名字了。
&esp;&esp;这大约也算是某种进步。
&esp;&esp;“……是。”
&esp;&esp;“他找虹姐要钱?”
&esp;&esp;“你都听到啦?听到了还问。”
&esp;&esp;言戒无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