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她们也知道用品馆是无人售卖的, 但想着馆子里面肯定会有监控, 也可能会有人像她们一样大半夜来买东西, 作为一个在职人员, 尽管觉得这是人的正常生理需求,就和有些人吃东西喜欢蘸醋一般平常, 但为了以防万一, 还是遮一下的好。
&esp;&esp;盯着送到自己面前的口罩,玉琅清又往不远处亮着迷离红色光晕的自助小店看了眼, 玉琅清最终还是伸出手, 也拿了一个。
&esp;&esp;等两人都跟来打劫似的戴上口罩后, 才推开了自助贩卖馆的玻璃门。
&esp;&esp;里头没有窗, 空气不是很流通,一进来就有一股细微的味道,好在她们都戴着口罩,刚巧能挡一挡。
&esp;&esp;小馆很小, 一进来一眼就能把店里有的东西都扫了个遍。
&esp;&esp;不过两人都是第一次来这种馆子买东西, 一时间还有些好奇的四处张望了下。
&esp;&esp;馆子里整齐排列着几个售卖机,机身贴着海报,说明着操作和机子里售卖的是什么东西。
&esp;&esp;当然, 隔着透明的玻璃柜门,也能大致看清商品的包装样貌。
&esp;&esp;夏眠刚是突然恶从胆边生, 想着自己不能吃亏,毕竟玉琅清可是瞒了她这么久呢。
&esp;&esp;而且一码事归一码,自己虽然不记得,可玉琅清记得却不说,那就是她的错。
&esp;&esp;所以,要狠狠的教训她一下才行。
&esp;&esp;想着,夏眠开始在几个机子边上来回走动,寻看着里头的东西。
&esp;&esp;粉色小手铐?拿一对
&esp;&esp;……嗯,还是两对吧。
&esp;&esp;蕾丝眼罩?那肯定黑白的都得各拿一条。
&esp;&esp;皮质项圈?拿一个。
&esp;&esp;小皮鞭?必须来一条!
&esp;&esp;……
&esp;&esp;说实在的,除了之前沉嫱送的那盒小礼物,以及那晚穿了新买的内衣和玉琅清在家玩了点“坏医生和无辜病人”的剧本外,夏眠还没用过和玩过什么过火的东西。
&esp;&esp;但没试过,不代表她没有所耳闻,就当是为了给玉琅清小惩大诫,她也愿意上网学学,取取经。
&esp;&esp;玉琅清没说话,静静的看着夏眠像小老鼠掉进了米仓一样,这里扒拉一点,那里也拿一些的。
&esp;&esp;等提着一大堆零零散散的东西出来,夏眠真的很像做贼一样快速的就把东西藏进了车里。
&esp;&esp;“今晚,不打算睡了?”
&esp;&esp;玉琅清瞥了眼车后座,忽然出声。
&esp;&esp;夏眠闻言轻哼了一下:“我明天又不上班。”
&esp;&esp;不过话只是这样说而已,玉琅清明早还要早早起来去上班,夏眠也没打算那么丧心病狂的非挑着现在都已经很晚,玉琅清可能都不够睡的今晚下手。
&esp;&esp;所以,买了一大堆小用品的夏眠,回家后洗了洗,就安静的和着玉琅清相拥睡去了。
&esp;&esp;没有了秘密的两人今晚一夜好眠,不只是身体靠得很近,她们的心似乎也依偎在了一起。
&esp;&esp;而有些人,今夜注定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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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湖净路,夏家。
&esp;&esp;半夜一点多了,睡得迷迷糊糊的住家阿姨陈姨,忽然听见了砰的一声关门声。
&esp;&esp;她从梦中惊醒,本以为是夏歆出去玩回来了,但这个念头刚浮起,她又突然想起来,夏歆最近据说和朋友出去采风了,已经许久没在家了。
&esp;&esp;有些担心,想想陈姨还是起身,打开了房门往外面看了眼。
&esp;&esp;恰好看见路灯下,夏经安大踏步上楼的身影。
&esp;&esp;夏主任这个点才回来?
&esp;&esp;没多好奇,陈姨又关上了自己的房门,隔绝掉了外头飘荡着的细碎吵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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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多久了?”
&esp;&esp;盯着面前的儒雅男人,崔敏真不知道是这么晚没能睡觉,眼睛充血,还是因着什么,一双眼通红,在只开了一盏办公桌上书写灯的昏暗光线下,像是伺机而动想从人身上咬下一大口肉的愤怒猛兽。
&esp;&esp;夏经安没说话。
&esp;&esp;其实在崔敏真刚打电话和他说那些话时,夏经安就知道自己暴露了,不过在回来的路上到现在,他一直在想的都是,他是怎么暴露的。
&esp;&esp;没回答崔敏真的问题,夏经安坐在靠墙的软椅上,反问:“玉琅清告诉你的,还是谁?”
&esp;&esp;或许是那次下班时,玉琅清在另一个电梯出来,恰好听见了他在打电话,让夏经安不得不多想,以至他一直记得这件事。
&esp;&esp;现在看崔敏真知道了,这么多年一直瞒得好好的夏经安下意识的也只想到了玉琅清。
&esp;&esp;不过现在比起什么玉琅清夏眠的,崔敏真更在意还是她刚问出的那个问题。
&esp;&esp;“我问你,你和她好上多久了?!”崔敏真忽而爆起,一边用力的拍打着桌子,一边声嘶力竭的质问。
&esp;&esp;见她已经知道,肯定是掌握了自己无可抵赖的证据,夏经安也没再转移话题,只道:“几年而已。”
&esp;&esp;崔敏真整个人像被抽到了脊骨,突然松懈了下来,她脸上挂着嘲讽讥意的笑,眼里却全是愤怒,与难受。
&esp;&esp;“几年……几年……几年而已。”
&esp;&esp;崔敏真喃喃自语的咀嚼着这两个字。
&esp;&esp;夏经安抿了抿唇,看着自己相处了快三十年的妻子,终究还是喟叹一声,宽慰道:“你不用多想,我和她只是逢场作戏而已,她只会在外面,不会影响到你。”
&esp;&esp;“我对她更多的其实也只是利用,你知道的,我在这个位置上已经待了整整十年,你知道十年什么概念吗?我的一生里面能有几个十年?”
&esp;&esp;“敏真,我已经不再年轻了,必须要向上爬!我已经快要没有机会了你知道吗?”
&esp;&esp;“她和你和我都不一样,她能帮我的,你看,只要我再往上爬,接着再带带你,我们都还有充满无限可能的未来。”
&esp;&esp;“我知道,你和我一样,我们是一样的人,我们都有野心,我们都想再往上走,我们都不甘于止步于这个位置!”
&esp;&esp;夏经安一番话说得像是情真意切,表明自己的对外头人只有利用的态度,在解释的同时,也是在安慰崔敏真。
&esp;&esp;接着又说出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