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所以你说的家是……?”
&esp;&esp;盛确邀功似地说:“小舅舅未来的相亲由我一手操办啊,我来把关到小舅舅跟小舅母结婚为止。”
&esp;&esp;这样他就不再是孤身一人,也会有自己的温暖家庭。
&esp;&esp;电话那头沉默片刻,周熠礼讥笑的嗓音传来。
&esp;&esp;“小舅舅昨晚没当场掐死你?”
&esp;&esp;盛确:“???”
&esp;&esp;盛确没听懂,“啊……什么意思?”
&esp;&esp;周熠礼掐断电话,“自己想。”
&esp;&esp;隔着车窗,周熠礼望向夜色里的高楼大厦,已经十五分钟过去了,沈寂星还没有回来。
&esp;&esp;只是签署一份合同,要这么久吗?
&esp;&esp;十五分钟……也不算太久吧。
&esp;&esp;周熠礼对自己如今的心态也不由得好笑。
&esp;&esp;难怪沈寂星说像是他把自己睡了,他如今像是压根离不开这人一样,在昨晚将人彻底占据了以后。
&esp;&esp;是周熠礼属于他。
&esp;&esp;……
&esp;&esp;泊聿隔着月色看向长廊中的人。
&esp;&esp;温润的琥珀眸落在薄薄合同上,眼底的情绪悄无声息在变化。
&esp;&esp;这几日,他能清晰感觉到自己的无力。
&esp;&esp;仅存的理智在岌岌可危中崩塌。
&esp;&esp;但他依旧唇角带笑,“撕了它,我就当没见过这份合同。”
&esp;&esp;他相信,沈寂星明白他的意思。
&esp;&esp;即便合同到期,但他依旧没有自由的权利。
&esp;&esp;从泊聿救下他那刻起,就被他困住了一生。
&esp;&esp;沈寂星也在笑,他重新迈开脚步,踏过长廊的碎光朝他走来。
&esp;&esp;“先生,眼神不好的话,我可以当面让你看清楚。”
&esp;&esp;泊聿:“……”
&esp;&esp;泊聿像是没听清他在说什么,“你说什么?”
&esp;&esp;“劳务解除合同,从签名落下的那刻起,就已经生效了。”
&esp;&esp;沈寂星其实不太明白这个总喜欢在法律边缘反复横跳的人。
&esp;&esp;“您怎么总爱将自己困在大清里。”
&esp;&e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