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sp;凤渊行从她手中拿过捧了许久的茶,“茶凉了,味道就不好了。”
&esp;&esp;他将茶随手泼掉,又为她斟上了新茶,“我要你以太女身份修书,点选我为‘南映’联姻人,我是嫡子,‘烈焰’对通商的重视,选择我在情理之中。你亲自修书,足见对我的在意,多少会让他们投鼠忌器。”
&esp;&esp;南宫珝歌沉吟,“但也可能会让他们更加疯狂,必要至你于死地。”
&esp;&esp;“所以我还要你表明态度,十日后亲自前往‘南映’,迎接联姻对象。”他思量着,“人在‘南映’,他们未必敢下手,但是联姻路途遥遥,皇子水土不服半途身染时疫,到达‘烈焰’后病死,他们才既无责任,又能堂而皇之地再送一名皇子过来。”
&esp;&esp;南宫珝歌脑海中猛地有什么闪过。
&esp;&esp;半途身染时疫,到达‘烈焰’后病死?那不是上一世秦慕容的命运吗?难道、难道……
&esp;&esp;若慕容的死并非意外而是人为,这趟“南映”之行,她也只能亲自前往,她要亲自试试,是不是真的有人敢下手。
&esp;&esp;南宫珝歌点了点头,“好。”
&esp;&esp;凤渊行颔首,“本以为今日需要费上一些心力才能让殿下点头,没想到却这般轻易,莫不是殿下对渊行也有几分在意?”
&esp;&esp;南宫珝歌见过不要脸的,比如洛花莳,没见过如此文雅的不要脸,含笑浅浅,温润端方,却指着一个见过一面的人说对方在意自己,不是自负就是不要脸了。
&esp;&esp;“我只是在意联姻的对象,亦不希望‘烈焰’成为他人的棋子。皇子明晰事理权衡局势,不可多得。”
&esp;&esp;她回答的滴水不漏,他也没有继续,而是起身告辞。
&esp;&esp;那优雅的人影拉开门,本已迈出了脚步却突然停下,抬起了手腕。广袖垂下,露出手腕上一圈淤青,黑紫色的手印在他白皙的肌肤上格外夺目。
&esp;&esp;“若不在意,以殿下的身手,为何会失了分寸?”
&esp;&esp;第17章 祭君辞
&esp;&esp;当洛花莳走进房间,看到的就是南宫珝歌拈着茶盏,静坐呆思的模样。
&esp;&esp;连南宫珝歌都不知道,自己在救凤渊行的时候,会用那么大的力量,当时事发突然,但对她而言并非绝境,她不该用那么大的力量。
&esp;&esp;难道,是真的害怕他死?
&esp;&esp;那时,隔着衣衫握着他的手腕,她只是捏着,让自己感受到,他被自己救出来了,却留下了那么深刻的印记,以凤渊行的聪明,足以猜到她是失常了。
&esp;&esp;“珝歌。”温暖的臂膀从背后环绕上她的身体,将她抱在自己怀中,“你在害怕什么?”
&esp;&esp;害怕?
&esp;&esp;连洛花莳都察觉了吗?
&esp;&esp;她抬眸回首看向他,手指忍不住地抚上他的脸庞,触手温滑,带着他的体温。
&esp;&esp;“我有时在想,究竟是自己魅力不够,还是你有所顾忌。”他轻轻地开口,“床笫之间,我能察觉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