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就明晃晃挂在匾额上,袁泠君脸色阴晴不定,冷笑一声:
&esp;&esp;“原来谢家主今日请我来,是为了耀武扬威。”
&esp;&esp;“三婶何出此言啊?”谢澜安身上一袭家常碧水色夹衫裙,手持同色玉扇,望着院中一棵树瘿累累的文杏问。
&esp;&esp;袁泠君道:“家主还认我是三婶?当初你将我们三房赶出祖宅,可不是这样和气的。这也罢了,日前家主收拾谢家五房,那边的人来找三爷求情,结果三爷一句:‘她想做什么谁也拦不住,大家自求多福罢’便给打发了,活似吓破了胆的老鼠,这难道不是家主的好手段吗?”
&esp;&esp;谢澜安闲散一笑,比扇请人往客厅走,“三婶过奖,澜安愧领了。”
&esp;&esp;袁泠君不料她如此乖张,气得一噎,转念一想,如今此女已经高升为御史中丞,可不是春风得意吗?
&esp;&esp;头梳高髻的妇人搴裳迈过垂花月洞门,凉凉说:“今日家主不找我,我也要找来家主。”
&esp;&esp;谢澜安:“哦?”
&esp;&esp;袁泠君看了这年轻手狠的女娘一眼,“三爷近来行止反常,是在外养了女人吧?你当侄女的,便帮他瞒得严丝合缝,打量我猜不到么?”
&esp;&esp;谢澜安今日本来要与袁氏谈一谈谢演做的勾当,听她先提起外室,一口认了:“是有这么回事。”
&esp;&esp;“你——”袁泠君欲怒先笑,“这我便不懂了,谢含灵恢复女儿身份后,不是最体谅女子吗?又是千方百计护着小五,又是任用女武将,连那平北侯女儿的婚事你也要管一管……可怎么到了我这儿,你便不体谅我做正室的心,反而要护着那邪门外道的狐媚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