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里面清晰地映着她苍白而惊愕的脸。

&esp;&esp;他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近乎凶狠的执着，一字一句，清晰地砸在呼啸的风雪里：

&esp;&esp;“宣春归，”&esp;他叫她的全名，每一个音节都像在确认，“刚才……就在被埋住的时候，我只想着一件事。”

&esp;&esp;他顿了顿，目光钉在宣春归的身上，带着不容错辨的侵略性和一种劫后余生的、滚烫的确认：

&esp;&esp;“你疼不疼呢？”

&esp;&esp;其实他更想说的是：我想要你。

&esp;&esp;不是疑问，不是试探，是心疼。

&esp;&esp;是经历了生死，看到了她表象下的真实，无论是温柔、算计还是狠厉，他都认定了、抓住了，绝不放手。

&esp;&esp;风雪卷起他额前散落的发，露出那道凝固的血痕，更添几分野性的凌厉。

&esp;&esp;这句“你疼不疼？”，比任何情话都更直接，更沉重，带着雪崩的余威和鲜血的温度，狠狠烙印在宣春归刚刚经历了生死震荡的心上。

&esp;&esp;宣春归僵硬的手覆上沉从容的手，冷的可怕，却因为短暂的接触产生了点点余温。

&esp;&esp;她扯着嘴角，急促的呼吸伴着轻松的语气：“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