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只留下幼妹的女儿,被他抚养长大,也是他唯一的亲人。”
&esp;&esp;论制灯的手艺,钱不二与郑风在伯仲之间,两人一个擅长宫灯,往来于权贵,一个擅长龙灯,行走于市井。真要说天赋,老聋爷的三个弟子中莲花生的天赋最好,十六年前就自成一格了,可惜如今他已是个“死人”。
&esp;&esp;车夫引着两人上前,主动寻了个少年问道:“小哥,请问郑老板在吗?”
&esp;&esp;这少年穿着蓝缎袍子,衬得肤色越发白净,五官也生得俊秀,低头翻着手里的册子,听问只扫了车夫一眼,略显不耐地说道:“郑老板不在,你有什么事跟我说也一样。”
&esp;&esp;车夫没有自作主张,他回头看向雇主,顾绛点头道:“既然你能做主,那你们家还能不能订龙灯?”
&esp;&esp;少年循声抬头看过来,见是两个戴着帷帽的女子,愣了一下,眉头蹙得更深了:“谁和你们说我家能做龙灯的?我们家已经十多年不做龙灯了。”
&esp;&esp;顾绛道:“既然郑老板继承了老聋爷的门面,怎么连他招牌的龙灯都不做了?”
&esp;&esp;少年听到“老聋爷”,冷哼了一声:“那都是老黄历了,说得神乎其神,谁见过?再说了,也没有靠个龙灯过一辈子的,咱们家什么灯都会做,只不过一分货要一分价钱,只要出得起钱,星星也有人愿意去摘。”
&esp;&esp;顾绛笑道:“好,你说的话当真做主?”
&esp;&esp;少年挑眉道:“我父亲就是郑风,我叫郑远,这儿的事,我当然说了算!”
&esp;&esp;顾绛取出一个荷包抛给他:“这里面是二十颗南海珍珠,我向你订一盏心灯。”
&esp;&esp;少年接住荷包,有些疑惑:“星灯?你还真想要星星不成?”
&esp;&esp;顾绛摇了摇头:“心是心想事成的心。等郑老板回来,你实话实说就是,他是老聋爷的传人,应该知道。灯我订下了,年后来取。”
&esp;&esp;说完,他连姓名都没有留下,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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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什么是心灯?”
&esp;&esp;“其实就是很简单的一盏红灯笼。”
&esp;&esp;林诗音道:“这又有什么说法么?”
&esp;&esp;顾绛道:“这盏心灯是老龙头最后的作品,交给了他真正的衣钵传人,我订这盏灯,是想要见一见她。”
&esp;&esp;老聋爷最后托付的人,却要通过郑家才能见到。
&esp;&esp;林诗音沉思了片刻,恍然道:“是老聋爷的外甥女,那位郑老板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