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道:“你这样解也可以,这本就不是什么顶高明的毒,解法不少。”
&esp;&esp;梅二咕哝道:“天底下能说出这句话的只有三个人,两个都在这儿了。老顾!老顾!你别全用了,留一些给我!”
&esp;&esp;顾绛把酒壶丢给梅二,梅二乐滋滋地抱着,也不用杯子,直接从壶口往嘴里倒下去,高声赞道:“好酒!这是你自己带来的,比起老大那些追求药性,多少有点损了滋味的酒,还是你手里出来的最佳,可以说是天下一绝!”
&esp;&esp;李寻欢也附和道:“入口绵柔,味道清冽,这酒中有梅魂雪魄,明明极冷,饮入腹中却似一团火,只暖人,不伤人,便是喝上三天三夜也无妨。”
&esp;&esp;梅二抹了抹胡子,啧啧嘴道:“可惜了,他这人随性得很,肯定没有酿那么多,把人酒瘾勾上来,却只给一壶,实在不地道,还是开老大的酒吧。”
&esp;&esp;说着他就往梅大的屋后去,梅大原本没什么,那些酒的确多半是他为梅二备下的,可一想到自己后院的屋子里还有藏品,又急忙追了上去:“你拿酒可以,别动我的东西!”
&esp;&esp;梅二混不吝道:“有酒喝,谁要动你的东西!”
&esp;&esp;随着二人远去,顾绛笑道:“好得很,你们两个碰见在一处,当真是酒鬼遇上了酒鬼。”
&esp;&esp;李寻欢靠在椅背上,林诗音坐在他身边,还在探他的脉象,铁传甲则在帮着小童子把水桶拎回来,他的性子耿直,正在和那童子说,这样雪后的天气滴水成冰,把水浇到梅树上,会冻死它的,万万不能这样做。
&esp;&esp;梅家兄弟俩的拌嘴声远远传来,屋子里取暖的柴火烧得正旺,十年前在他出城时来相送的人换了一副模样,笑吟吟地打趣着。
&esp;&esp;不知是这屋子里太暖和,还是这氛围太舒心,只是一杯用来催化药性的酒,就让李寻欢有了些醉意,他低声笑道:“梅二先生性情直率,我与他也算酒逢知己。”
&esp;&esp;顾绛看了一眼林诗音,又看了他一眼,悠悠道:“想来你也不需要我多费口舌,说你那肺病得多厉害,不能再像过去一样,夜以继日地喝了。”
&esp;&esp;李寻欢叹道:“我和它相伴太久,它就像我的一个老朋友,陪我度过很多百无聊赖的日子。”
&esp;&esp;他想起自己之前遇见的少年阿飞,那少年问他,明知道不能喝酒还要喝,是不是有很多伤心事。
&esp;&esp;其实,这世上谁人没有伤心事?只要有情,就会伤心,他也不过是其中一个而已。
&esp;&esp;顾绛道:“不过即便你狠下心来和这位老朋友绝交,有一杯酒你还是非喝不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