饷一直都是雍少阑在出,他之前也没钱,也没办法帮上雍少阑,如今金陵军和辽东军汇合了,雍少阑若是缺钱,他可以找舅舅借:“不够的话,我找舅舅借。”
&esp;&esp;“金陵军都自顾不暇了,”雍少阑把碗里的羊肉挑出来,放在赵言碗里:“你以为那几万金陵军是怎么来的?”
&esp;&esp;“金陵的虎符在赵承手里,你舅舅是招募的民兵,一直打到这里,又要顾忌名声不能屠城,恐怕已囊中羞涩。”
&esp;&esp;“军饷尚够用,不必担心。”
&esp;&esp;赵言小脸一红,小口喝汤:“好吧,那就靠你了……”
&esp;&esp;“就是我也没啥能帮上你的,怪不好意思的。”
&esp;&esp;雍少阑:“……”
&esp;&esp;赵言眼大肚子小,吃了两口肉喝了半碗汤就饱了,靠在椅子上揉肚皮:“撑死我了……!”
&esp;&esp;雍少阑的目光从少年脸上落到他腰腹间,抿了口清汤,淡淡道:“有。”
&esp;&esp;“啊……”赵言疑惑不解,“啥呀?”
&esp;&esp;雍少阑:“我今晚回来住。”
&esp;&esp;赵言:“……”
&esp;&esp;胸脯已经开始疼了。
&esp;&esp;……
&esp;&esp;晚上亥时,大雪还是不曾有停歇的意思。县衙内的厢房中,狂风卷着雪花拍打着窗棂。
&esp;&esp;书案前,赵言把今天看的书的笔记认真写了下来,递给了书案对面的文泉:“还请先生过一眼。”
&esp;&esp;文泉自小便是雍少阑的伴读,学识渊博,赵言提出来要学习的时候,雍少阑便让文泉每日指导学习,璇玑负责教他体育,但是因为前线太忙,璇玑没啥空,文泉便都教了。
&esp;&esp;“殿下客气了。”文泉给的例子是先朝一位皇帝,因为是过继成了皇帝,就应该认谁当爹和文武大臣发生的争论。
&esp;&esp;赵言的答案是,认自己的爹。
&esp;&esp;其实他不懂这种事情有什么好争辩的,两个爹都是死人,认谁不都一样。他倒是觉得那群逼人的大臣有点迂腐,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为何要墨守成规。
&esp;&esp;文泉细细看了眼赵言的答辩,倒也不是因为赵言写的博大精深不好理解,是因为他的字太丑了。大兖用的是小篆,但赵言会的不多,大部分都是简体字。
&esp;&esp;文泉耐心解释:“殿下的见解很是有想法,只是夫礼,辨贵贱,序亲疏,裁群物,制庶事。非名不著,非器不行。名以命之,器以别之,然后上下粲然有伦,此礼之大径也*。”
&esp;&esp;赵言抿了抿唇:“那个,还请先生说通俗些。”
&esp;&esp;文泉:“好……属下的意思是,无规矩则不成方圆,礼教若轻易打破,便要礼乐崩坏,后人怕会效仿之。”
&esp;&esp;赵言这次听懂了,但是也不太认可:“这种事也不是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好的规矩自然可以遵守,不好的东西也需要打破,就比如……”
&esp;&esp;书到用时方恨少,赵言自己原来世界的历史倒是还记得一些,书中架空的历史是一点没记住:“总之,我觉得认爹这件事无所谓,要是非逼我那我就认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