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费江河问完，紧盯着对方的眼睛。

&esp;&esp;“来过吧。”崔锐眼球微微斜向一旁，和费江河明锐的目光避开了，“我不太记得了，教室人太多，也从不点名，都是靠自觉。”

&esp;&esp;费江河又问了几个问题后，表示离开，送上名片，希望崔锐想到什么打他电话。

&esp;&esp;崔锐将他们送出门，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李疏梅最后看了他一眼，他的镜片上映着屋外斑驳的绿荫，眼黑依旧锐利地朝她瞥了一眼。

&esp;&esp;出学校门后，祁紫山说：“老费，我觉得崔锐有点奇怪。”

&esp;&esp;李疏梅同样有此疑问，然而费江河道：“对，是有些奇怪，但也可能我们先入为主，你们有没有发现，他最初说，他对姜琴玉完全不了解，因此我们觉得他是在隐瞒什么。但他也可能就是为了怕麻烦，在生活里，很多人都怕麻烦，所以一开始的态度都是防御，所以我们刑警要做的，不是先入为主，而是合理怀疑和不断取证。”

&esp;&esp;“老费说的是，这样解释倒是不奇怪了。”祁紫山连连点头。

&esp;&esp;李疏梅也点头称是，但她仍旧有些奇怪，那就是崔锐看她的眼神。

&esp;&esp;费江河道：“晚上我们再跑一趟，姜琴玉的三位同学或许知道什么。”

&esp;&esp;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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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1]法国艺术评论家朱理?卡斯塔奈里对《拾穗者》的评价。

&esp;&esp;[2]《费加罗报》报纸对《拾穗者》的评价。

&esp;&esp;第11章 宣告自己是胜利者。……

&esp;&esp;晚上在学校附近吃完面条，三人再次回到了学校，沟通后，姜琴玉的三位同学答应做问询。费江河决定继续隐瞒这次问询的目的，这次问询不会透露姜琴玉的遇害情况，而仅仅告知对方要做一个常规调查。

&esp;&esp;问询的地点选在了一间空着的教室，第一个进来的是阮钰。

&esp;&esp;教室里有课桌椅，祁紫山提前摆好了桌椅，阮钰面对面坐下后，正式接受问询。

&esp;&esp;李疏梅打开本子，拿起笔，她面前是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孩，皮肤白皙，眼睛很漂亮，透着一股灵气。

&esp;&esp;她自我介绍，她在一家化妆品店任销售员，到成教学美术主要是因为自己的爱好。

&esp;&esp;了解基本情况后，费江河问：“和姜琴玉平时的关系怎么样？”

&esp;&esp;阮钰说：“说不上很好，她和顾笙的关系比较好。警官，姜琴玉退学了，你们是不是找她有事？”

&esp;&esp;“只是一个很常规的调查。你刚才说到顾笙？能说说她？”

&esp;&esp;“我记得刚来成教那会，顾笙受了欺负，姜琴玉帮过她，所以平时她们俩关系比较好。”

&esp;&esp;“受了欺负？具体是什么事？”

&esp;&esp;“这还是前两年的事了吧。我只记得当时姜琴玉为了帮顾笙，还用刀划伤了手腕。”

&esp;&esp;“能不能展开说说。”

&esp;&esp;“警官，其实我也是听来的，具体过程不清楚。”

&esp;&esp;“姜琴玉有男朋友吗？”

&esp;&esp;“没有。”

&esp;&esp;费江河点点头，对于人际关系这块又陆续问了几个新问题。

&esp;&esp;李疏梅觉得阮钰对姜琴玉的了解不多，毕竟在成教学习相处时间很少，大家都有自己的工作和生活，如果没有特别的事情大家不会彼此去过多认识。

&esp;&esp;但费江河忽然问了一个不一样的问题：“你对你们崔教授印象怎么样？”

&esp;&esp;阮钰犹豫了一下说：“还好吧，崔教授学术能力很强。”

&esp;&esp;她的犹豫比较明显，李疏梅觉得阮钰可能隐瞒了什么，但也许正如费江河之前说的那样，每个人都存在一定防御形态，也许她不想过多点评别人。

&esp;&esp;费江河继续问：“你觉得崔教授和姜琴玉的关系怎么样？”

&esp;&esp;当他问出这句话，李疏梅明白了，其实费江河对崔锐仍旧存在怀疑，也许这就是他说的“合理怀疑”。

&esp;&esp;“呃。”阮钰依旧犹豫了下，咬了咬唇道，“我不知道怎么说。我只是担心……”

&esp;&esp;不但费江河和祁紫山，李疏梅的眉头也不自然蹙了蹙。

&esp;&esp;费江河做起思想工作：“关于今天问话的资料，我们有专人保管，不会泄露，你尽管放心。”

&esp;&esp;在费江河锐利的眼神里，阮钰犹豫地给予了回答：“崔教授……喜欢邀请女学生吃饭。”

&esp;&esp;李疏梅终于明白了，崔锐很可能邀请过姜琴玉吃饭，所以她不知道怎么回答，也担心回答不好会损毁崔教授的形象。

&esp;&esp;费江河问：“崔锐经常邀请女学生吃饭？”

&esp;&esp;“我也是听说，崔教授比较受学生欢迎，他是单身，平时下课会有到外面吃饭的习惯。”

&esp;&esp;“你呢？”费江河问。

&esp;&esp;“我？”阮钰摇了摇头，“我有男朋友，我没去。”

&esp;&esp;也就是说崔锐曾经可能邀请了她，但是她拒绝了，所以她说的是“我没去”，这是发生在她身上真实的经历。

&esp;&esp;阮钰的回答很明确，崔锐不止邀请姜琴玉吃饭，而且和其他女学生也有关系。

&esp;&esp;费江河问：“他是怎么邀请你的？”

&esp;&esp;费江河问出了李疏梅同样想知道的问题，她觉得崔锐不可能明目张胆邀请，否则学校一定会给予干涉。

&esp;&esp;阮钰回答：“我们在教室画画时，他走过来，会帮忙画几笔，那次，他俯下身轻声对我说。有空吗，下课一起吃个饭。他邀请了两次，我直接无视，他就没再邀请过我。”

&esp;&esp;李疏梅意识到，如果有人愿意接受邀请，一定会有所回应，那么这就说明邀请成功了吧。费江河问：“你觉得崔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esp;&esp;“不知道，他很受学生欢迎，也很爱玩吧。”

&esp;&esp;“好。”费江河似乎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esp;&esp;这个答案无疑和今天走访崔锐的情况是不一样的，阮钰的证词说明，崔锐和许多女学生是熟悉的，而且这种关系让人不可描述，李疏梅觉得崔锐的个人生活不太检点，当然也可能崔锐自觉条件优秀，他想从自己的学生中挑选一个女朋友，那也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