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世界上就是有那么一类人,生来就能吸引无数人的目光,像是天空中万丈光芒的太阳。
&esp;&esp;怪不得就连先生这样的性格,也念念不忘多年。
&esp;&esp;郁江倾是被耳畔熟悉的声音唤回神的。
&esp;&esp;凌衔星正拿着一罐冰果汁大口喝,咕嘟咕嘟几口就喝空了一整罐。
&esp;&esp;他在台上又蹦又跳又唱的,也就是年轻体力好,不然真撑不住。
&esp;&esp;“郁先生,喜不喜欢我给你的惊喜呀?”凌衔星笑眯眯问。
&esp;&esp;不待郁江倾回答,他又自顾自道:“其实我本来不是想唱这首歌的,我原本选的是一首歌颂友谊的,想要送给你跟小辰子。”
&esp;&esp;“可是小辰子那边好像突然出了什么乱子,来不了,我就换了曲子,专门给你找了一首。”
&esp;&esp;郁江倾无视那句许辰出了乱子,低声问:“为什么是这首歌?”
&esp;&esp;凌衔星又开了一罐冰果汁,喝了一口才道:“我也不知道,直觉吧,就是觉得很适合你。”
&esp;&esp;他眉眼弯弯,“硬要说的话,你很厉害,把凌氏发展得这么好,就像神仙一样?”
&esp;&esp;郁江倾却道:“明天去签合同,我把凌氏还给你。”
&esp;&esp;杨安易险些眼珠子瞪出来。
&esp;&esp;凌衔星摆摆手,“不用啦,虽然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立遗嘱,但肯定有我的道理,这是你的成果,我在那边还有一个凌氏呢。”
&esp;&esp;“你给我弄个公司,教教我实战就行。”
&esp;&esp;“不过——”凌衔星拖长语调,神情又开始不正经,指尖戳上郁江倾的腰侧,“郁哥哥今天带我回家嘛?”
&esp;&esp;郁江倾呼吸渐重,垂眼掩去眸底翻涌的情绪,维持着语气的平静,“回家?”
&esp;&esp;“我会唱歌会讲笑话会暖床,带我回去不亏本哦~”
&esp;&esp;戳着戳着,凌衔星跳脱的脑回路又跑题了,他改成用两根指头夹了夹郁江倾的腰,“哇哦好结实,几块腹肌啊?”
&esp;&esp;“”郁江倾喉结滚动,眸色晦暗。
&esp;&esp;他拨开那只乱来的手,刚想说些什么,一个金发的男人走了过来。
&esp;&esp;陶邬今晚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esp;&esp;他从郁江倾进入酒吧的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对方。
&esp;&esp;当时他只觉得自己是不是突发脸盲了,那个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他父辈都要小心翼翼对待的大佬,怎么会出现在他这么个小破酒吧。
&esp;&esp;然后,等到小星星上台,更惊悚的事情发生了。
&esp;&esp;星星嘴里的同桌居然就是郁江倾!
&esp;&esp;不是,你俩差了有十岁吧,这能是同桌???
&esp;&esp;“郁总,你跟星星认识?”
&esp;&esp;凌衔星热情勾住郁江倾肩膀,“陶哥,给你介绍一下,郁江倾,我最好最好的男朋友。”
&esp;&esp;郁江倾眼睫猛地一颤,陶邬心头一紧,“男朋友?!”
&esp;&esp;凌衔星用“你们成年人思想真龌龊”的小眼神看了眼陶邬,补充道:“男性朋友。”
&esp;&esp;郁江倾:“”
&esp;&esp;陶邬:“”
&esp;&esp;郁江倾这种人也能有朋友?
&esp;&esp;陶邬跟杨安易的心理活动在这一刻达到了同频,多有种的人才敢跟郁江倾勾肩搭背啊。
&esp;&esp;“你——”陶邬话语一顿,他无意间跟郁江倾对上了视线。
&esp;&esp;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冷的眼神,简直像一条阴冷的毒蛇,能悄无声息置人于死地。
&esp;&esp;而现在,毒蛇用尾巴将少年缠绕住,宣示着主权。
&esp;&esp;分明跟凌衔星的互动中更像是被动的那一个,却压迫感十足。
&esp;&esp;如果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他毫不怀疑,郁江倾的内心是一片吃人的深渊。
&esp;&esp;陶邬硬着头皮,咬牙把自己的话说了下去,“原来是星星的朋友啊,那我得好好招待郁总了。”
&esp;&esp;“不用。”郁江倾语调冰凉。
&esp;&esp;“就是啊,陶哥你去数钱就行了,咱们郁先生就交给我招待好了。”
&esp;&esp;凌衔星对着陶邬比了个数钱的手势,用很大的声音说悄悄话,“你放心,我今天一定从郁江倾身上坑很多钱下来充我们的酒吧小金库。”
&esp;&esp;两人:“”
&esp;&esp;陶邬还想跟着。
&esp;&esp;郁江倾似笑非笑,“陶家近来在城区开发项目上资金链不稳,似乎有几家想要撤资?”
&esp;&esp;陶邬一怔,不可置信地看向郁江倾。
&esp;&esp;不加掩饰的威胁。
&esp;&esp;这一刻,陶邬终于领悟到老爷子对他说得那句永远不要去招惹郁江倾,究竟是什么意思。
&esp;&esp;这就是一个肆无忌惮的疯子。
&esp;&esp;指尖攥紧了掌心,深吸了一口气,他用力挤出一个笑脸,“有劳郁总关心,不过我们陶家还能应对。”
&esp;&esp;“那星星你可要好好招待郁总,我就不打扰了”
&esp;&esp;转身的那一刻,从来懒得关注圈内事的陶邬终于想起来了。
&esp;&esp;郁江倾的那个白月光,就叫凌衔星。
&esp;&esp;不管两人之间究竟有什么内幕,都不是他有资格去探究的。
&esp;&esp;他一个靠父辈混日子的无能二代,连去跟郁江倾争的资格都没有。
&esp;&esp;
&esp;&esp;酒吧内音乐声很热闹,凌衔星拉着带着郁江倾在角落稍微安静一些的座位坐下。
&esp;&esp;杨安易已经识趣地离开了,在酒吧外面吹着冷风感慨今晚的经历,并再一次叹息自己大学怎么不报计算机专业。
&esp;&esp;凌衔星点了很多杯亮闪闪的酒,全部摆在桌上,“别客气,尽管喝。”
&esp;&esp;他还有点口渴,边说着,自己已经拿起了一杯打算喝。
&esp;&esp;一只戴了手套的手盖在杯口,郁江倾抬眼,“你能喝酒?”
&esp;&esp;凌衔星乐了,“看不起谁呢,你觉得我像是不能喝酒的样子?”
&esp;&esp;他长得真的很招摇,神情稍稍玩味儿一些,在那颗红痣的衬托下看上去就是在花丛风流的样子,端着酒杯的时候更是惹得人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