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叫理性。
&esp;&esp;狠辣?那叫果断。
&esp;&esp;高冷?那叫内敛。
&esp;&esp;反正,他的同桌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同桌!
&esp;&esp;谁家同桌还能帮忙写检讨的?还能给他做大餐吃的?
&esp;&esp;咱家同桌能。
&esp;&esp;然后,凌衔星听到郁江倾说:“我那时候一无所有。”
&esp;&esp;没有钱,没有家,没有一个确切能迎接的未来,也没有喜欢一个人的资格。
&esp;&esp;如何能不自卑。
&esp;&esp;凌衔星愣住。
&esp;&esp;一无所有?
&esp;&esp;郁江倾一直觉得自己高中的时候一无所有?
&esp;&esp;回过神来,凌衔星深吸一口气。
&esp;&esp;他从郁江倾怀里挤了出去,站到地面,抓住对方的老板椅一转。
&esp;&esp;双手搭上郁江倾肩膀,低头与人直勾勾看向对方。
&esp;&esp;“看着我!”
&esp;&esp;郁江倾抬眼。
&esp;&esp;凌衔星痛心疾首说:“你怎么会有这种落后的想法,你有你自己啊。”
&esp;&esp;郁江倾一怔。
&esp;&esp;“你有一个这么优秀的自己,那时候你才十八岁啊,刚十八啊!没听说过一句话吗,世界属于年轻人!”
&esp;&esp;凌衔星恶狠狠搓了搓郁江倾的脑袋,“大郁同学,你对自己的要求太高了。你难道指望一个刚十八的少年人,事业有成,财富滔天,然后还要组建一个美满家庭?”
&esp;&esp;“如果真是那样,那你现在都没做到呢,你到现在还是孤家寡人呢。”
&esp;&esp;凌衔星不喜欢说什么假大空的话,说什么你有我啊,你有朋友啊。
&esp;&esp;他也不觉得郁江倾需要这种安慰。
&esp;&esp;一个人最大的资本,从来都是自己。
&esp;&esp;所有人都是过客,只有自己足够优秀,才有资格不再被命运裹挟。
&esp;&esp;凌衔星向来信奉这一点,也不会露出自怨自艾的模样。
&esp;&esp;他一直认为郁江倾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才会在对方身上感受到一种玄乎的惺惺相惜。
&esp;&esp;结果没想到,对方居然还是个小敏感。
&esp;&esp;怪可爱的嘞。
&esp;&esp;说了一大通,凌衔星嘴巴都干了,抓过一旁的水杯猛灌一口。
&esp;&esp;然后他故作不经意抬起下巴,期待着郁江倾会对他这番惊天地泣鬼神的演讲发表什么感言。
&esp;&esp;我真是太能说了,幸好我没入主持行业,不然那可是众多主持们的大敌啊。
&esp;&esp;可是等了好一会儿,郁江倾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
&esp;&esp;被他说得醍醐灌顶顿悟了?
&esp;&esp;许久,对方抬起手。
&esp;&esp;凌衔星以为对方要给他鼓掌,结果那双骨节分明的手落在了他的面颊两侧。
&esp;&esp;修长手指不轻不重捏了捏。
&esp;&esp;“???”凌衔星瞪圆眼睛。
&esp;&esp;我说那么多,你捏我脸?
&esp;&esp;于是他也伸手捏了回去。
&esp;&esp;他使得劲比郁江倾大多了,直把那张矜贵俊美的脸捏得变了形。
&esp;&esp;郁江倾出神看着眼前的人。
&esp;&esp;凌衔星身上无疑是蓬勃的少年气,可那不是年少的那种天不怕地不怕。
&esp;&esp;而是看遍世事历尽千帆,仍然一往无前的张扬锐气。
&esp;&esp;就这么奇迹般出现在一个还不到十八岁的少年身上。
&esp;&esp;这很不符合现实,可就是实实在在存在。
&esp;&esp;“让我抱一下。”郁江倾突然道。
&esp;&esp;说完这一句,他顿了顿,“可以吗?”
&esp;&esp;凌衔星乐了,“怎么还跟我客气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