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身躯,黏腻又密不可分。
&esp;&esp;凌衔星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esp;&esp;梦里面他掉进了一片黑布隆冬的地方,极致的黑暗,透不进任何光线。
&esp;&esp;他以为自己会直直坠落,可是那黑暗当中好像有什么东西,接住了他。
&esp;&esp;凌衔星看不清,只感觉到是软绵绵的,很有弹性的一条条东西。
&esp;&esp;那些东西像是海浪一样翻涌着,将他包裹,死死缠绕,贪婪地纠缠,让他感觉自己掉入了什么未知生物的巢穴。
&esp;&esp;他想要睁眼,可是身体没有力气,手腕被缠绕住,直到全身都缠满了那些黑色的东西。
&esp;&esp;“唔”凌衔星在梦中动了动手腿。
&esp;&esp;缠着他的东西热乎乎的。
&esp;&esp;明明是一个很诡异的梦,可他却完全没有害怕的情绪。反而放任自己沉溺在这片黑色涌动的海洋,前所未有的心安。
&esp;&esp;小黑东西,咬一口尝尝。
&esp;&esp;凌衔星迷迷糊糊对着热乎乎的东西咬了一口。
&esp;&esp;郁江倾闷哼,猛地起身。
&esp;&esp;他替凌衔星重新盖好被子,脚步匆匆离开了房间。
&esp;&esp;他以为自己能忍住的。
&esp;&esp;原本只是想要抱一下就立刻松手,却抱了这么久。
&esp;&esp;等到凌衔星醒来,天色已经暗了。
&esp;&esp;郁江倾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去炖的粥,反正他一睁开眼,对方就下楼端来了白粥。
&esp;&esp;“先喝点水。”郁江倾把杯子喂到凌衔星嘴边。
&esp;&esp;凌衔星多少还是有点不自在,他的超绝适应能力在这方面好像短暂失灵了。
&esp;&esp;“我自己来吧,我感觉我舒服了,肯定退烧了。”
&esp;&esp;郁江倾不语,只是强势喂水,然后端起粥。
&esp;&esp;那白粥熬得又稠又糯,里面还放了白糖,甜滋滋的,很好喝。
&esp;&esp;凌衔星咽下嘴里的粥,又张开嘴,让郁江倾再喂进来一勺。
&esp;&esp;“郁医生,我觉得我的手好像没有烧坏,我能自己吃的。”凌衔星还试图挣扎。
&esp;&esp;郁江倾看了他一眼,“腻了?”
&esp;&esp;怎么又是这句,不就是想要自己喝粥吗,你怎么说得跟被抛弃的小媳妇一样!
&esp;&esp;被自己神奇的联想惊得一抖,生怕郁江倾察觉到,问他想了什么,凌衔星不说话了,乖乖让郁江倾投喂。
&esp;&esp;喝了几口,凌衔星目光落在郁江倾捏着勺子的手上面,思绪不知不觉飘远了。
&esp;&esp;他以前也发过烧,许辰特意来了凌宅要照顾他。
&esp;&esp;当时他也是拒绝的,许辰也坚持想要照顾他,就跟刚才跟郁江倾的你来我往一样。
&esp;&esp;但最后,许辰还是被他劝离开了,他自己吃了药,睡了一觉,又点了外卖。
&esp;&esp;全程都没让凌德诚那一家三口发现他生过病。
&esp;&esp;不像郁江倾,他说他的,对方喂对方的,简直像在两个频道。
&esp;&esp;喝完一碗粥,凌衔星面色彻底红润,精神头也好了很多。
&esp;&esp;他靠坐在床头,“对了,我跟你说,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esp;&esp;没注意到郁江倾悄悄抿成直线的唇,凌衔星把他那个奇怪的梦说了一遍。
&esp;&esp;“那肯定是一只有很多触手的章鱼。”凌衔星下了结论。
&esp;&esp;郁江倾:“”
&esp;&esp;他悄悄抬手,拢了拢本就扣得严实的领口。
&esp;&esp;衬衫下面,一个泛红的牙印就印在锁骨上,还有两处破了皮。
&esp;&esp;是被凌衔星那两颗尖虎牙磕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