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投喂过的流浪小狗。
&esp;&esp;那时候凌衔星已经被爷爷带回了凌家,小狗是他在放学回家路上偶尔遇见的。
&esp;&esp;刚下过雨,地上还湿漉漉的,那只小狗就缩在角落,身上的毛都软塌塌贴着身体,可怜巴巴望着街边路过的人。
&esp;&esp;他让司机停下车,拆了一包肉干喂小狗。
&esp;&esp;当时凌衔星是很喜欢那只小狗的,但他最后还是没有收养,只是找了户靠谱的人家,让小狗认了主。
&esp;&esp;倒不是什么家里不让养宠物,凌衔星只是很清楚自己,他的热情一向来得快,去得也快,他很确定自己之后会对养宠物腻味,那索性就别开始。
&esp;&esp;不管是对人还是对物,凌衔星的热情都维持不住,他从骨子里觉得时间久了,一切事物都会变得无聊。
&esp;&esp;所以他需要不断地接触新事物,不断地交新朋友来维持热情。
&esp;&esp;——“那为什么你对郁江倾就不一样?”
&esp;&esp;许辰的话突然在脑中浮现。
&esp;&esp;凌衔星一愣。
&esp;&esp;他对郁江倾不一样吗?
&esp;&esp;凌衔星久久没有回答,郁江倾的手又收紧了一些,他突然抬手向上一提。
&esp;&esp;凌衔星没提防,人朝着郁江倾倒去。
&esp;&esp;两人之间的距离在一瞬间只剩下几厘,呼吸交错。
&esp;&esp;郁江倾低垂下目光与凌衔星纠缠,另一只手扶上对方后腰,“你讨厌这样?”
&esp;&esp;凌衔星下意识摇摇头。
&esp;&esp;他脑中还在继续刚才的想法。
&esp;&esp;许辰跟陶邬好像都说过类似他对郁江倾不同的话。
&esp;&esp;他跟郁江倾是最好的朋友,当然是不同的。但现在凌衔星突然觉得,他们口中的不同好像不是这个意思。
&esp;&esp;“我没躲你。”凌衔星轻轻开口。
&esp;&esp;郁江倾步步紧逼,“那为什么一直跟我保持距离?”
&esp;&esp;“我没有啊。”
&esp;&esp;“没有?”郁江倾微微低头,他的鼻尖几乎要与凌衔星碰上。
&esp;&esp;这是一个很危险的距离,如果其中哪一个没能保持好平衡,就该亲上了。
&esp;&esp;“你一天跟许辰勾肩搭背十次以上,跟裴承拉拉扯扯起码五次,跟我一次都没有,晚上睡觉还要把枕头跟栏杆保持距离。你说没有躲我?”
&esp;&esp;这番很幼稚的话的信息量实在是有点大,凌衔星都听懵了。
&esp;&esp;什么东西,郁江倾平时闲的没事干还在数他跟许辰他们勾了几次肩膀?
&esp;&esp;听上去有点像是幼稚园小朋友扯头花。
&esp;&esp;凌衔星抬眼,迟钝的脑瓜后知后觉意识到这话背后的意思,“你吃醋了?”
&esp;&esp;他问这话完全没过脑,凌衔星觉得郁江倾肯定会否认。
&esp;&esp;但对方没有。
&esp;&esp;郁江倾语调沉沉,还能听出明显的阴郁“你才看出来?”
&esp;&esp;郁江倾以为自己该习惯凌衔星的迟钝了,但他发现对方还能更迟钝,连木头都比对方敏感一点。
&esp;&esp;“凌衔星,是你先来招惹我的,你现在要反悔?”
&esp;&esp;从郁江倾口中听见自己的名字也算是一种稀罕体验,尤其是这种严肃的叫法。
&esp;&esp;突然,凌衔星笑起来。越笑越厉害,眼睛都弯成了月牙,两颗虎牙探出唇瓣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