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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涛落日 第192节(1 / 2)

&esp;&esp;联众国是神弃之地,说不定神弃之地的国度能把骄傲的皇国打得体无完肤呢。

&esp;&esp;之前千羽就挺期待去普洛森交流的,想看看科技之光的国度到底如何。

&esp;&esp;现在她对神弃之地也产生了兴趣,如果比叡号沉没了,是不是就可以去了?

&esp;&esp;她这样不敬的想道,于是理所当然的依然什么启示都没有得到,而她已经放弃了编造数据。

&esp;&esp;神官忍不住问:“射击诸元——”

&esp;&esp;“别吵,会惹神明不高兴的。”千羽说。

&esp;&esp;就在这个时候,她脑海里突然出现画面了。

&esp;&esp;千羽一瞬间觉得,说不定神明是个可以被研究和解析的对象,毕竟自己已经如此大不敬了,祂还是给了提示。

&esp;&esp;也许普洛森是对的,所有的神迹都是目前科学尚未解明的自然规律而已。

&esp;&esp;但下一刻,她发现这次的画面是具体的图像。

&esp;&esp;一个双下巴、孔武有力的金发男性正操作射击指挥仪一样的东西,用无畏的目光注视着前方。

&esp;&esp;千羽禁不住呢喃:“这就是提示吗?”

&esp;&esp;神官惊喜道:“终于有了!”

&esp;&esp;千羽根本懒得管他,只是专注于脑海中的画面,为了维持画面,她加倍小心的跳着舞步。

&esp;&esp;神明根本不眷顾皇国,祂给了新的提示。

&esp;&esp;————

&esp;&esp;比叡号舰桥。

&esp;&esp;北风中将跺脚:“为什么还没有预测数据!这样还不如让主炮炮手使用炮塔上的观测仪开火呢!”

&esp;&esp;主炮炮塔也有观测仪,就是为了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射击。

&esp;&esp;就在这时候,船首瞭望手报告:“鱼雷接近!左舷30度!”

&esp;&esp;为了方便舰桥回避,鱼雷观察手报告的都是以舰艇中轴为参照的角度,而不会说方位。

&esp;&esp;北风中将:“无所谓!敌方鱼雷不会触发!维持航向,主炮直接目视射击!”

&esp;&esp;“中将,”舰长提醒道,“我们断电了,主炮现在要手动转跑和俯仰。”

&esp;&esp;北风中将:“混蛋——”

&esp;&esp;然后他就透过装甲堡非常小的舷窗,看到前方腾起的水柱。

&esp;&esp;鱼雷瞭望手的声音听起来有点事不关己:“鱼雷命中!”

&esp;&esp;第46章 血与火

&esp;&esp;“敌舰舰首爆炸!鱼雷命中!”虽然现在王义在甲板上,但依然听见了舰桥顶部瞭望手的话。

&esp;&esp;就是分不清是凯文还是谁。

&esp;&esp;这个鱼雷命中提醒了王义,他赶快切视角看鱼雷预测线,然后发现自己人的鱼雷预测线以蓝色标记出来了。

&esp;&esp;目前只有尼布莱克和拉菲两艘释放了鱼雷,格拉夫斯这正抢占位置,后面的船估计顾虑到朱诺,没有发动攻击。

&esp;&esp;鱼雷的扇面确实已经挨到朱诺了,但好消息是现在朱诺已经恢复到27节,靠着航速可以躲开一部分鱼雷。

&esp;&esp;毕竟联众国鱼雷的射程真的不够看。

&esp;&esp;短暂的抉择后,王义觉得友军鱼雷比起战列舰的主炮还是差一点火候,选择在友军鱼雷攻击扇面中维持原来航向。

&esp;&esp;可能是中雷的影响,阿尔法1的减速幅度更加明显,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它的主炮到现在还没有攻击。

&esp;&esp;难道真的被自己一顿机关炮打死了巫女?

&esp;&esp;还是说,阿尔法1也有一位冒失的技术军士,错误的拉下了总电闸,所以全舰断电了?

&esp;&esp;地球上这事情是南达科他号战列舰干的,而且也是在瓜岛夜战。

&esp;&esp;南达科他带伤参战,还有一个炮塔转动不是特别好,只能发挥两座炮塔六门主炮的火力,结果这倒好,一下子断电,主炮副炮全歇菜,就变成个巨大的靶子。

&esp;&esp;后来南达科他号退出战斗的时候,花生屯号还以为它要不行了。

&esp;&esp;电话传令兵的声音把王义拉回现实:“副舰长建议回避友军鱼雷。”

&esp;&esp;王义:“否定,我们现在有27节航速,完全可以靠航速甩开友军鱼雷,我们继续插向阿尔法2的尾部。”

&esp;&esp;话音未落,强光就从王义侧脸方向照来。

&esp;&esp;他不用转头就知道这是阿尔法2的主炮齐射。

&esp;&esp;看着已经基本不能动弹,而且还在被尼布莱克和拉菲两艘船用各种火力狂洗的阿尔法1,王义果断决定——

&esp;&esp;这个瞬间舰桥,王义听到尖锐的钢铁刮擦音,就像是有人用铁铲在炮塔外壳上刮过,让他后脑勺出了一层鸡皮疙瘩。

&esp;&esp;他只来得及扭头向舰桥前方看去,爆炸的光就从后脑勺方向照过来,然后冲击波猛的推了一把王义的背脊,让他向前扑在k51指挥仪的铁护栏上。

&esp;&esp;他的肚子被护栏的边缘狠狠撞上,撕心裂肺的疼如此的熟悉,让王义想起小时候被人“阿鲁巴”的经历——就是被损友们抬起来,抓着腿往树上撞。

&esp;&esp;等他回过神来,自己已经靠着护栏坐下了。

&esp;&esp;他的耳朵应该是短暂失聪了,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仿佛双眼看到的世界已经离他远去。

&esp;&esp;恍惚中,他看到指挥仪旁边的博福斯炮位火炮已经转向前方,弹匣扔得到处都是,水兵倒了一地,就像被顽皮孩子摧毁的乐高积木。

&esp;&esp;终于,他的思考能力恢复了一丢丢。

&esp;&esp;第一个想法是:哦,我见过这个表现手法,很多战争电影用过——

&esp;&esp;这时候有人强行把他脸转向一侧。

&esp;&esp;他首先看见倒在指挥仪脚下的电话传令兵,钢盔上插了一根不知道什么铁片,耳机已经被打成两段,这状况一看就没戏了。

&esp;&esp;王义想,我还不知道这小伙子的名字,这是今晚损失的第二个电话传令兵——

&esp;&esp;兰花的脸出现了,她在说什么。

&esp;&esp;王义听不到。

&esp;&esp;这时候兰花举起右手,食指和无名指并拢,向着王义的什么地方一戳——戳哪儿他也没搞清楚。

&esp;&esp;下一刻,蜂鸣占据了王义的双耳,让他皱起眉头,紧接着世界的声音从远处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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