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一出，他顿时明白了，似笑非笑，“先前我跟他走得近，你可不是这个态度。”

&esp;&esp;珈宁要气晕了，“这次不一样！这次我们神明是真的要跟人谈恋爱了！我怀疑那个莘砚偷偷跟我们神明下位面去了，我上次偷听到他们谈小位面的事，说什么是不是喜欢花舞节，难怪流光大人最近看了很多顾宥回提交的节日设计书。”

&esp;&esp;胥韫失神了一下。

&esp;&esp;他认识玉流光那么久，以为他天生缺根青丝，神明并不容易爱人，他们这些，哪个不是。

&esp;&esp;所以胥韫并不求很多，漫长岁月里，陪着他也不错。

&esp;&esp;莘砚的出现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esp;&esp;偏偏他又比所有人多一种可能。

&esp;&esp;他和玉流光经历的更多。

&esp;&esp;珈宁说：“你去不去啊！”

&esp;&esp;胥韫道：“我比你更希望我有用。”

&esp;&esp;—

&esp;&esp;“我身上还残存着部分力量，这些本来都是你的。”

&esp;&esp;莘砚一只手握在玉流光的手心里，看着他说，“我现在把他们给你。”

&esp;&esp;玉流光低下头，两人贴着的手正散发着源源不断的光芒，莘砚已经在给他传导力量了，他把手抽出来，松开，不咸不淡道：“给我以后，你会变成什么样？”

&esp;&esp;莘砚顿了一下，凑近看他。

&esp;&esp;玉流光狐狸眼微拧，看见莘砚一双黑瞳灼得惊人，“你是不是担心我会死？”

&esp;&esp;“……”

&esp;&esp;“你担心我。”

&esp;&esp;“是不是？”

&esp;&esp;莘砚反复问是不是，好像得不到答案就不罢休似的，玉流光看了他一眼，思索，是吗？他只是不明白一个初代神，如果没有了力量，那还能靠什么存在在这片宇宙？

&esp;&esp;或许这么说，是有点。

&esp;&esp;这些天莘砚提了不少位面里的事情，说第一个位面，他因为生病去世，莘砚有五份记忆，很痛苦，甚至想抹掉这些记忆，又怕残缺的自己不再是“莘砚”。

&esp;&esp;第二个位面，莘砚说自己真的几乎说服自己做他爱情里的之一了。

&esp;&esp;玉流光问他现在呢。

&esp;&esp;莘砚回答不上来，最后说反正那个人别是胥韫，声音还有些哽，年轻的神明奇异地看着他。

&esp;&esp;桩桩件件，他才有了一些莘砚是气运之子的实感。

&esp;&esp;所以渐渐的，会对他有些不一样的情绪在。

&esp;&esp;那是习惯？还是喜欢？

&esp;&esp;年轻的神明并不能在这种情况下分清区别，但或许对他而言，对莘砚而言，就已经足够了。

&esp;&esp;这已经是优待了，已经是特殊了。

&esp;&esp;“说实话，我自己也不清楚没了力量以后，我还会是什么样。”

&esp;&esp;莘砚垂下眸道：“如果我因此死了，至少你会记住我，一直记住我。”

&esp;&esp;玉流光伸手拍拍他的脸。

&esp;&esp;他冷淡道：“那不会。”

&esp;&esp;莘砚抓住他的手，偏头眼疾手快亲在他的手指上，“嗯，神明的生命是很漫长的。”

&esp;&esp;他抬起眼睛，一边亲他透着淡香的手腕，一边黏黏地看着他，“……我要跟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