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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欲九天揽月 第11(1 / 2)

如此精妙的手法,迅猛的招式,如果用的是剑的话,那简直就像是传说中的御剑术一样神妙。

反正普通人的眼睛,是看不出来,这些兵器飞舞过程中,有人的手在接触、运作的。

不过如果是剑的话,因为刃口太多,要想做到眼前这种程度,难度大了十倍不止,威力也会更大。

东厂督主曹武伯的剑术,堪称出神入化,也自忖做不到那种程度,所以对贾廷的这套功夫赞赏有加。

他曾经当众说过,单论招式之精妙,贾廷比他也只略逊一筹,胜过其余所有东厂档头、锦衣卫千户。

贾廷也常常因此而自得,可今天,他却有点怀疑,自己追求招式的精巧,是不是误入歧途了?

因为对面那个人,就凭右手一根拐杖,根本没有什么精妙变化,却挡下了他所有的攻势。

就那么简简单单的抽、挑、扫、劈、刺,动作全都简洁明了,也不知怎么,就能守得那么好,甚至反过来截击判官笔的轨迹。

往往在判官笔没能完全挥出去的时候,就已经被木杖截住,使贾廷手腕受挫,只能提前变招,手脚更加局促。

还好,他四肢健全,腾挪后退的时候,苏寒山却需要轮换拐杖,才能变向追击,给了他一些喘息之机。

‘这小子白天跟我交手的时候,还没用全力!’

贾廷脚踏八卦,来回之间,终于看出真相。

‘他根本不是招数练得有多好,全是靠内力够硬!’

按理来说,人是血肉之躯,运用其他事物的时候,再怎么用力去控制,也会因为身体的本质而出现缓冲的现象,也就会影响精确度。

内力高深者,以内力灌注兵器,视兵器为手脚的延伸,可以一定程度上减少误差。

可内力本身也是一团融洽元气,不可能硬得像铁块一样。

苏寒山的内力,却刚强得有违常理。

所以他运用手里那根木杖的时候,控制力强得吓人,精确到一种匪夷所思的程度。

贾廷的判官笔再次被提前截住,虎口一颤,迸出了少许鲜血,不禁心生退意。

墙外的朱骥,立刻发觉他脚下的怯意,虎吼一声,将三档头的尸体扔了进来,砸向贾廷。

贾廷侧身一闪,肩头却已经中了一杖。

苏寒山这一拐杖,没有把他打得多退半步,因为力道近乎全在他身体内部爆发。

贾廷只觉浑身一颤,肩骨、臂骨、锁骨,已接连破裂,脖子也传来剧痛,要不是他运聚全部功力对抗,恐怕这一杖,已经把他的颈椎骨也给崩碎了。

“啊!!!”

惨叫声中,贾廷竟然还能看准判官笔从右手跌落的轨迹,左手一拳砸在笔杆上,使这熟铜大笔,嗡的一声射向苏寒山。

苏寒山木杖一挑,把判官笔挑在杖上,甩射回去。

不料贾廷逃走的方法清奇,不顾马蹄践踏的风险,从马腹之下穿过,判官笔只打在一匹马的屁股上,激发一声长嘶。

“撤!快撤!”

院中混乱,一时间也分不清贾廷在哪里呼喊,但他肯定主动攻击了这些马匹。

不少骏马跳过矮墙,想要奔走,有靠得近的东厂番子,便翻身上马去。

“你们逃不成了!”

苏寒山左手内力一沉,拐杖弯曲之后,把他弹上屋顶,右手拐杖挑起瓦片,当空打碎。

碎裂的瓦片,把一个刚上马的番子打落马下。

可是瓦片太脆,苏寒山内力太刚猛,即使存心控制了,一杖过去,大半瓦片也碎成齑粉,只有少量碎片飞出。

朱辉正跟朵拉围斗曹添,扭头看到这一幕,灵机一动,把一具尸体身上的钢刀踢向屋顶。

苏寒山心领神会,一杖抽碎钢刀,刀身碎片,一下把三个上马的番子打杀。

朱骥等人见状,也纷纷寻钢刀丢上去,全被苏寒山挥杖击碎。

每把刀碎裂之后,碎片飞射的方向都不同。

不过苏寒山也只能控制大致的方向,所以不敢直接朝院落内部混战的区域使用。

约有十二三个东厂番子,死于钢刀碎片后,东厂其他人也发现这一点,便继续投身在院内苦战。

苏寒山俯瞰全场,目光扫过人影稀疏了许多的院落,搜寻贾廷的方位。

却在这时,有马蹄声由远及近,火把的光芒拖拽在夜色之中,从城西边缘逼近过来。

飞龙谣言

马蹄声来得很快,骑马的人还不断发出猿猴一样怪叫的声音,在夜里显得更加刺耳,令人心慌。

“是马匪?这些人竟然敢在夜里越过荒野闯进城来,必然是破了城门,这么无法无天?!”

朱骥等人心中都十分震惊。

他们早就听说西北一带的马匪猖獗,纵马劫掠的时候,喜欢怪叫以壮声势。

但是这逃亡的一路上,他们只顾着跟东厂的人交手,反而没有碰到过这些匪徒。

没想到,在今天晚上这个紧要关头,真叫他们见到了一伙嚣张跋扈,举火闯城的匪寇。

贾廷也喜出望外,叫道:“来得正好!”

就连他也以为,飞龙等人收到钱之后,起码也要到明天才能入城,却不料这个南方第一杀手逃到西北这么多年,做事还是这么张扬。

张扬得好啊!!

贾廷脸上刚露出笑容,冷不防心头悚然,连忙贴地一滚。

他原本藏身在几匹骏马挨得较为紧密的地方,从上方看,基本看不到他的身影。

就算被猜出这个藏身之处,以苏寒山的状态,凌空下击之后,也会因为周边的骏马拥挤,而有诸多不变。

可是现在打下来的,却是一股锋锐的气劲,直接穿过了马匹之间狭窄的缝隙。

苏寒山人还在屋顶上,掌控全局,右手拐杖劈下去的凌空气劲,隔着两丈多的距离,依然把地面打出一个碗口大小的坑来,尘土四溅。

贾廷这一滚,滚到一个开阔处,周边数尺,都无人无马遮挡,却突然被一个阴影罩住。

“拼了!”

贾廷知道不好,低吼一声,腰间发力,两腿朝天乱蹬。

生死之间,他的腿脚竟然踢出气爆,带起大片残影,犹如一串大炮仗,连环炸响。

而空中飞落下来的苏寒山,双眼冷若寒星,双臂却炽热如火,两根拐杖一起挥出,残影重叠,以快打快,狂风暴雨般的攻势覆盖下去。

砰砰砰砰砰砰!!!

风吹火把,呼呼作响,马蹄声已经到了院落外那条荒废的街道上。

可是风声马嘶,人的怪叫,到了近处之后,全被那一阵陡然爆发的炸响声盖过。

马匪头领吃了一惊,身子一挺,直接站在了马背上,向院中看来。

只见贴近地面的大团残影,在这连串爆响的尾声,倏然消逝。

灰黑衣袍的少年人身形急坠,以一根拐杖,钉穿了地上那人的心脏。

“二档头!!”

混在马匪中的三个东厂番子,也看到这一幕,失声惊呼。

“要死!”

绰号飞龙的马匪头子,一拍光头,“我才刚到,雇主就死了,这买卖还做不做了?”

他话是这么说,可根本没等院子里双方的人做出任何回应,就从马背上一跃而起,腰间长刀出鞘,旋转着杀进了院内。

买卖当然是要做的。

飞龙这伙人之所以会往边疆逃,就是察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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