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他絮絮的声音，那些商业术语和未来规划在她耳中都化作了模糊的嗡鸣。

&esp;&esp;她只是懒懒地翻了个身，将脸埋进柔软的被子里，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esp;&esp;“还有之前跟你提过的那个芯片公司，我已经让团队做尽职调查了……那边情况复杂，技术壁垒比想象中高。初期可能会很忙，时差也乱……”他顿了顿，把皮带穿过裤腰，扣好，指尖在金属扣上停了一下，才继续说，“但是宝宝，我一有空就给你打电话，开视频，好不好？”

&esp;&esp;所有衣冠楚楚的整理终于完成，秦演却终究没能忍住，回到床边单膝跪下，学着她睡梦中的姿势，将脸轻轻贴在尚有余温的床褥上，视线与她埋枕的侧脸齐平。

&esp;&esp;所有冷静自持的规划外壳在这一刻悄然剥落，露出底下毫无遮掩的眷恋与恳切。

&esp;&esp;“遇到任何事，随时打给我。”他的呼吸放得很轻，痴缠的目光像一张密密的网，将她恬静的睡颜细细笼罩，“不用怕打扰……你永远不是打扰。”

&esp;&esp;柏川璃似乎听见了一点，又似乎没完全听懂，粉嫩的唇乖巧地抿了抿，只从喉间溢出一声含糊的“嗯”，像慵懒的猫儿哼唧，分不清是敷衍还是全然的信赖。

&esp;&esp;这一个小小的音节，却让秦演无端软了一下。

&esp;&esp;他伸出手，曲起指节，极轻地蹭过她软乎的脸颊，感受着皮肤下血液流淌的微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