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巧?七月初七?”好家伙!在她手机上面的时间也显示今天是七月初七,看来古时的时间跟现代的时间差不了多少。
她瞥见云容正要去摸蜘蛛。
“小云容,你要是碰了,就离我一丈远,莫说一丈了,连五丈都别碰到我。”
“小娘子,莫怕!买蛛送盒,竹子编制,牢靠使用,无毒无害。”小摊贩正弯腰要拿竹盒,就看见顾钰拉着云容风一样跑了,后面还跟着隻雪白的狗。
他摇了摇头,“蜘蛛作丝满帐中,芳草结叶当行路。 ”
慌不择路之中,顾钰在一家茗铺门前停下,说书人站在一方台子上,胡子轻轻捋一捋。
“今日就让我们讲一讲长安风云——顾家女,话说那顾家小娘子与甄小郎君情投意合、青梅竹马,此事众人皆知,殊不知这桩美事带着玄幻色彩,且听我慢慢讲来。”
顾钰寻了一桌子坐下,饶有兴趣的看着说书人。
云容听到是讲她家小娘子跟那小郎君的事,顿时脸色一变,欲要衝冠一怒,便被顾钰无声的拉在椅子上,还比了个禁声的手势。
全场目光都集中在那说书人的脸上。
“常言道,郎君不悄娘子不爱……”顾钰一口茶水差点喷了出去,原来那句男人不坏,女人不爱是出自古人的话里。
只不过这说书人越说越过分,话里面句句诛的是“顾钰”这个人的名声。
“甄小郎君隻得允了顾小娘子待她及笄之年,拿着那荷包上门求亲。”
“好!”在场众人都纷纷起立,拍掌叫好,纷纷讚扬甄小郎君的人品。
皆因那说书人巧舌如辨,说那顾钰为了嫁给小郎君,小小年纪就使出花样,借着脚踝受伤跟甄小郎君共度一室。
“几年后,甄小郎君带着荷包上门求亲,隻为与心中人共结连理枝。就见那日……”收书人手中醒木往桌上一拍,“欲知后事,且听下回分解”
啪!
他手里面的纸扇子合了起来,发出了声响。
正到了激动人心的时刻,在场众人哪肯放他走,纷纷央他多讲一会。
现在这种滋味,别提有多难受。
这个说书人一袭青衫,头髮须白,捏着胡子,“老朽乏了,乏了。”眼里面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
他朝着箱子走去,九个铜板。
看来今日收成不错,比昨天还多了一个。
顾钰走到他旁边。
往里面抛了一串铜板,哐哐当当,有十几个。
说书人眼珠子一亮,情不自禁的吞咽了口水,连忙换了一副姿态,端得是谦谦作派,“老朽谢过小娘子。”
“不谢,只是有件事情想请你帮个忙。”顾钰指了指那串铜板,“这是定金。”
“何事?”说这长安当中,能有比他百事通的人那还真的是少了,这可不是说书人自夸。
上到皇家秘辛,下到平民百姓。只要给他一个头,他就能找出尾。
这不,旁边一名中年汉子扬声说:“长安城内谁人不知沈秀才乃张嘴百晓通,知天文,知地理,无所不能,无所不知。”
这说书人年轻时,曾经考过秀才,后来名落孙山,又接连考了几次无果,最后靠着一张嘴吃饭。
“不过就一乡野说书人,能比得上当朝国师?”人群之中不知谁提了一句,沈秀才面色颇为僵硬。
顾钰掏出一块金子。
“无甚大事,只是有三个问题想请教你。”
她抛了抛金子,下面的人包括沈秀才,眼睛都看得发直了。
唐朝不能用银子,但金子是可以。一两金子等于十两纹银,一两银子就相当于是一万个铜板。
“说对了,金子就是你的。说错了,拜拜咯!”顾钰将金子收了回来。
沈秀才吞了吞口水,乖乖,这可是他要三年不眠不休的讲,还不一定赚得到的钱。
“好说好说。”
“听你这故事讲的有趣,着实不能理解那甄小郎君有如何聪慧的本领,让顾小娘子一见钟情,且甘愿冒着女子大不讳 ,与一名男子在外面勾勾搭搭。”
沈秀才还当眼前这名姑娘,要问什么问题呢?这等事情如此之简单,何须多说,无须多说。
“自是那小郎君,长得貌似潘安,俊俏无双。”他又言:“观小娘子模样,尚未出阁,当是不懂得这男女之事。”
茗铺往来都是些附庸风雅之辈,其中也不乏嘴上波皮之人。
有一位公子笑若春风,从人群中走出来,腰上配刀往后挪了挪,“姑娘,这种问题不值得浪费银子,还是收回去较好。”
他剑眉星目,说的话亦是坦诚率真。
“我道是谁?原来是不良帅叶晓生。”沈秀才鄙夷的看向男子。
他呸了一个口水,“欺师灭祖的人拿起了刀,吃起了皇粮,当以为真能洗清过往,不过是走了狗屎运,成了某些人眼前的红人。”
叶晓生含笑,未语。
“呸,小娘子还有何问题,继续说来。”
顾钰瞧这匆忙赶回来的云容,还有身后那跟着的几名状汉,心里也有些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