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容不解的正要询问,前厅就有人来传报,顾潇洒让顾钰去一趟。
“这奶牛可是个好东西,先好生养着。”顾钰拍了拍手,“走,去会会那个不要脸的。”
昨天甄承在街角被人揍了一顿之后,回家和他爹两人一合计,今早就上门来提亲。
心里面打的是什么算盘?就不得而知了。
顾钰一迈进门,就见一个像猪八戒似的人向她跑来。
甄承被人打得皮青脸肿,他委委屈屈的看着顾钰,碍于情面又不好直接上去。
“爹爹、伯父。”顾钰走到顾潇洒边上,礼貌的向众人问好。
顾潇洒被这一声爹叫得心花怒放,“嗯好。”
“小钰你来了,伯父此行来此,便是为了你跟甄承两人之事。”
顾钰面色霎时由晴转阴,“兄长与我?”
“你这孩子以前不是总跟在甄承后面叫承哥,今日怎变得如此生疏,叫何兄长,你俩又不是……”
“伯父甚言,你乃是我父亲之义兄,甄承同我便是兄妹。”顾钰翻了个白眼,虽然不是“顾钰”本人,但是听云容所说,倒是这个甄承整日里跟在“顾钰”的后面。
其心可诛。
顾潇洒打着哈哈,“这年纪大了,也该避嫌了。”
“言之有理,过了岁末也该是嫁人的岁数。我们两家本是亲近,何不借着两个小孩的事,亲上加亲呢?”
“顾叔,小子甄承虽无大本领,但此生必会对阿钰一心一意,永不亏欠。”甄承顺势往地板上一跪,“但求顾叔允许。”
“这……”顾潇洒纠结的看向顾钰。
如果女儿真的喜欢,他会将人嫁给对方,相信有他的管辖,必然能有女儿一世的幸福。
只是这甄承莫名的不符合他的心意。
“婚事自古以来都是父母做主,相信爹爹也是为了女儿的幸福着想。只不过从小女儿都将兄长当成亲生大哥对待,实在没有……儿女之情。”顾钰说得委婉。
在场众人,最为惊讶的莫属于甄承。
前些日子故意还送了他荷包,怎么才不过几日的功夫,便改了心意,难道是……
他锐利的眼神看向顾潇洒,不会是顾潇洒表面一套暗地里面一套,偷偷的跟顾钰说了些什么,才改了主意。
顾潇洒虽然惊讶,但及时的回过神,察觉了甄承的目光。
他暗下了心里的那些思绪,“既然不喜,爹便不会强求。”
甄承红了眼,他父亲本是跟顾潇洒从同一个地方出来的,明明都是一样的,可顾潇洒不知使的什么手段,哪里都赢了他家几头。
小时候,他也是生活在顾宅。
吃喝不愁,还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这样美好的日子都终结在了顾潇洒拿了些银子赶他们出门。
凭什么?顾家的一切本来就都是属于他的。
只要他娶了顾钰,通通都会回到他的手里。一定又是顾潇洒,他不能慌,他必须想到办法夺回这一切。
“阿钰,你忘记了当初在三神庙里面下的那些誓言,忘记了前几日给我的那个荷包了吗?”他深情款款望着顾钰,期待能引起她的注意。
哪曾料到顾钰痛心疾首,“兄长,你屡次败坏我的名声,到底所为何?”
“屡此?”顾潇洒抓住顾钰的手,“发生什么事了?丫头,你为何不早点告诉爹爹?”
“我我……唉!女儿实在说不出口,爹爹请人去茶馆问下话便知。”顾钰跑出了房门,临走之时不忘挤出几点眼泪。
甄承颓然的坐倒在地上。
顾潇洒连忙令人去查,看向自己义兄和侄子,脸上的笑容淡然无存,冷冷的坐在主位。
顾钰出了门,一个人乐得逍遥自在。
“我是个小天才,聪明又古怪。”她摸了摸手里的荷包,从里面掏出了几个铜板,放在了乞丐的碗里。
亦是同时有一双修长的手扔下了几个铜板。
她抬头,恰好见了熟人,“真巧。”
“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见面不相识。”折扇张开的那一刻,显出了背面上的两字书生,叶晓生笑得春风和煦。
顾钰隐去了嘴角的笑意,“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想泡我。”
“堂堂一个不良帅,有这么多时间在这街上闲逛,闲逛也就罢了,还这么巧,跟我同时给乞丐铜板。”她收起了荷包。
叶晓生听她这话也不恼。
“还真是故意等待,实不相瞒,真是有一件事情需要顾小娘子的帮忙。”
既然是无事不登三宝殿,顾钰知对方有事相求,倒比起那一见钟情啥的来得好,毕竟她喜欢的是身娇体柔小女人。
这念头一出来,脑海里浮起的那小狼狗骑马的英姿。
“不良帅这职位虽然说得好听,但是说实在的就不过是不良人的头头。”叶晓生叹了一口气,“所谓不良便是征有恶迹者充任侦缉逮捕的小史,连自己的性命都无法保证,哪能去保证别人。”
原来是他前几日在三神庙里捡到了一个九岁的小女娃,正因为他身处深渊之中,自然知道像这样子的一个女娃交到了不熟悉人的手里,命运就是那几种,要么沦为风尘戏子,要么沦为街边乞儿。